「不行。」榮元姜一票否決,「弄不好謝家與翡冷翠互通有無。他是亂臣賊子。」
「我就要。」榮宜耍賴。「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四重肯定表否定導致榮元姜當場炸了。
「你跟榮四說。老子不管你了。」
「好的,二孬去找榮四,我找你。」蕭珞似笑非笑。
榮元姜瑟縮了下。
她們回到別宮,進門後蕭珞發現正殿多了一個超大的琉璃空碗,擺在几案上。
「這是什麼?」她剛要去拿。
一隻白色的貓跳進碗裡,盤成毛絨球。
「呀。」蕭珞眼睛一亮。
這貓好漂亮,眼睛蔚藍,晶瑩剔透,比藍寶石還好看。
她蹲下,摸著小貓的頭,順口起了個名,「絨絨。」小貓很親人,蹭了她的手一下,嗲里嗲氣的喵了聲。
「它不叫容容!」元姜臉黑了。
「不叫容容。」蕭珞喊小貓。
「這是布偶貓,原本我想叫它蕭妃,但我生氣了,現在它叫昭儀。」元姜介紹。
蕭珞品了品這個名字,「你倆打架了?」
元姜經常占他們姐弟的口頭便宜,喊她大蕭後,叫她弟小蕭妃。
這才降一級,打的不厲害。
「你弟混帳,他欺負我。」元姜也很絕望。「我現在不太敢跟他說話,我問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他說你好煩。」
「他病了?」
「不知道,」榮元姜學蕭珂平時說話的調,「和你沒關係。」
蕭珞沉思片刻,「你等我一下。」
她闖了西殿,拉開她弟平時擱藥的柜子。
好像沒什麼特點,要走時她又轉回去,搜了床頭櫃。
床頭櫃裡丟著幾瓶藥,沒標示,她每個都打開聞了下。
有很多聞不出來,但有一瓶的味道她很熟——雁南歸。
要不是執行人手抖,那杯毒酒就灌給她了。
她拿著那瓶藥要走,卻被二十幾個宮女攔下。
蕭珞又只好將藥放了回去。
「你盯著他點。」蕭珞氣沖沖的走回來,路遇炭球她撈起小黑貓,扛在肩上,「我敢說有第二次。」
生病很難受的,生不如死大抵如此……
死對病人來說是解脫。
有一就有二。
艹,進化了。
從割/腕伐脈到抹/脖子一路演變至服/毒。
元姜深吸一口氣,蹭衝進了西殿,五分鐘後氣鼓鼓的蹭躥回來了。
「媽的。」榮元姜小聲罵罵咧咧。
「我應該去打江山,而不是跟你膩歪。」蕭珞臉色一點也不好看。
她沒參與逐鹿中原這場遊戲不是因為她沒本事,不夠狠。
而是她實在裝不出來關心民生民計的樣子。
她最卑微的時刻大家希望白玉沉沼,勁風摧松。
——這麼漂亮的人,怎麼能不零落成泥碾作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