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宜坐在龍椅上,很久不說話,半個小時後試探性的特別大聲的喊,「小蕭妃,蕭貴妃,蕭娘娘!」
宮女與黃門嚇得跪地不起。
「哎。」蕭珂以為他剛才走神被榮宜抓了現行,也不知道榮宜說了些什麼。他估計應該是陳述要謝希入宮的理由,「你和他在一起會很鬧心的。」
「他能接受的。」榮宜一副萬事俱在掌握中的樣子配以嫣然一笑,徐徐理了下衣擺。
蕭珂放棄了,他不想和榮宜在私事上扯談。
他又不是湖陽,管那麼寬做什麼。
榮宜等著二宮主讓步。
二宮主姿勢十分標準的拿著一柄藝伎舞扇坐在那裡,半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表態。
榮宜哇就哭了,「我就求你這一次。」
蕭珂當場崩潰。
榮宜這哭和榮元姜一脈相承。
簡稱歇斯底里,振聾發聵。
他妥協,「你別哭了好不好?我和榮四再商量一下。」
榮宜這哭真是說哭就哭,說停就停,「靜候佳音。」
蕭珂生平第一次對湖陽起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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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新婚盛典定在金秋時分。
出嫁前一晚她來找王儲妃,卻撲了個空。
她在王儲妃的宮殿裡坐到凌晨。
凌晨四點王儲妃才回來。
進門時她愣了一下,「艾琳,你怎麼在?」
宮殿裡沒有點燈。
「很晚了。」王儲妃叫宮女點蠟燭,卻被艾德琳攔住。
艾德琳的手很涼。
冰的她打了一個寒噤。
「怎麼了?」她問,「手這麼冷。」
「不要說話。」艾德琳的手如沐浴用的牛奶般在她身上滑過。「我知道你去哪裡了。」她輕聲說。
語氣溫柔。
但言語內容不寒而慄。
「要我不說出去很容易。」艾德琳的手按在王儲妃的胸前。
金絲雀的心在跳,撲通撲通的。
越來越快。
「今晚陪我。」艾德琳勾起王儲妃的下巴,「我不是我哥,我會讓您快樂的。」
王儲妃咬緊唇。
「很疼的。」艾德琳手點在她的唇上,「鬆開,見血了。」
王儲妃幽幽嘆了口氣,她認命。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的束腰解開,空氣湧入肺。
好冷。她想。
從裡到外的冷。
孤立而彷徨扼住她的心。
大概只有機器人才不會覺得冷。
「跪下。」
王儲妃順從的跪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