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宜哆嗦了下,往蕭珞懷裡躲,「珞珞姐。」
榮元姜從不當著蕭珞面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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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憲迫不得已,再次封城。
早朝後她聲稱身體不適,去了長春宮,叫御膳房送了一碗刨冰。
她捧著碗邊吃邊思考人生。
都什麼破事。
她真是紅顏薄命,命途多舛。
正感傷鬱悶,女官通報鄭卿求見。
次輔鄭卿拿著一份文函,進門一句話:「老子他媽的不幹了。」
榮憲咣一聲把碗重重的放在几案上。「滾出去。」
鄭卿往後退了半步,沒滾,「我不幹了,都什麼破事。」他將那份文函遞過去,「我看透了,禮部就是吃力不討好,我要換個地方。」
他與榮憲和蕭珂兩人年少相識,私交相對不錯。
榮憲幫他拋過屍,蕭珂替他殺過人。
公事上寸土必爭那是沒辦法。
所以私下裡他喜歡跟這兩人發牢騷。
蕭珂會面無表情的聽完,內心可能也是老子他媽的刷屏。
榮憲會在他開口時罵滾,但並不會真的叫人把他扔出去。
榮憲打開文函。
信紙上有神域的鳶尾花圖案。
紙上字跡清秀,內容有毒。
——如今翡冷翠已自顧不暇,我朝與衛國聯姻意義已失,若您當真有誠意,不如互結秦晉之好,神域自願奉西秦皇,願衛國也奉一親王。
落款雲居雁。
她抬眸,「給孤把沈節叫過來。」
鄭卿去找沈節。
沈節在家裡補覺,睡的昏天黑地,被叫起來很氣,就順口問了句:「怎麼了?她不是不舒服內閣停擺三天嗎?為什麼突然找我?」
榮憲說頭痛。
蕭珂又報病,據說是心衰驟發。
她習慣了。
鄭卿前因後果一說。
沈節一聲臥槽。
她從抽屜里翻出一枚鑽戒,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給我……」她糾結了下,決定選個男的,「把李月丹和蕭玉珠叫過來。」
蕭玉珠是舊朝閣老,如今已經退,膝下四女二子,幼子蕭梧未成婚。
李月丹公證,蕭玉珠一臉我他媽但還是賣了自己兒子。
沈節當場成婚。
感謝榮元姜,感謝蕭升鸞,感謝蕭逐月。
因為他們三人的一盆爛帳與感情糾紛,衛律改了,如今有婚書就算成婚,可以不問親納吉拜堂擺席。
婚後沈節去了長春宮,「你找我?」她舉起左手。
榮憲:智障。
沈節腦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