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你們了我先上樓!」奴良陸生乾脆利落的準備溜走,臨走前不出意外的收到伏見猿比古的鄙視目光。
正所謂隊友就是用來出賣的,何況伏見還不算他的隊友呢。
奴良陸生毫無負罪感。
***
「你看起來並不擔心。」奴良陸生坐到北川原的旁邊。
「沒什麼好擔心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照這個邏輯,簡直沒有比伏見更了解我的人了。至於演技,我更加不擔心。」北川原擺了擺手,「除非伏見為了整我故意掉馬,不過那樣子的話我也沒辦法了。所以現在我只能相信他。」
「我現在更該想的是等會我弟來了怎麼辦,」北川原苦惱的抓亂頭髮,「他來了肯定要住在這,完了完了,怎麼想都是死路一條。」
「靈魂轉換這麼不唯物主義的東西,他一定以為我得了神經病……」
奴良陸生:……你就不能放下你的唯物主義嗎?
奴良陸生眼睜睜的看著北川原虐待自己的頭髮,覺得自己可能有向爺爺發展的趨勢。為了保住自己的髮際線,他一把抓住還在對他的頭髮搗亂的手,聲音頗有點無奈,「你好歹對我的頭髮溫柔點。」
「抱歉,」北川原尷尬的放開了手,他想事情的時候總是下意識的撓頭髮,「說實話,你發質真好,一點也不像用過髮膠。」
……因為他根本就沒用過髮膠。
奴良陸生覺得如果自己現在不說,他大概是永遠都沒有機會跟北川原解釋清楚他其實是個妖怪這件事了。按北川原的腦迴路,反正靈魂交換這種不唯物主義的事情都發生了,他其實是個妖怪這件事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其實我——」奴良陸生下意識俯身靠近了一點。
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
「哐當——」
奴良陸生先覺得自己的肚子受到了重擊,後腦勺上緊接而來的撞擊又造成了連擊。
「……你打我幹嘛……」奴良陸生痛苦的閉上眼睛。
「條件反射……」北川原心虛的湊近他,「以前和伏見打架打習慣了,他那張臉一靠近我就以為他要揍我。」
聲音近在咫尺,奴良陸生猛的睜開了眼,剛想狠狠抱怨幾句,就被快貼到臉上的自己那張臉震在原地。
北川原的手在他的後腦部位揉了幾下,一邊帶了幾分玩笑意味地開口問道,「有好點嗎,要不要我給你吹一吹?」
哪怕換了張臉,北川原也仍然是北川原。
他又貼近了一點,臉上流露著幾分恐慌,「別呆著呀,不會把你撞傻了吧。」
「……沒有。」奴良陸生低聲說,聲音不能辨清。
「什麼?」因為聽不大清,北川原乾脆湊耳過去。
聲音仍然極輕。
只是心跳如鼓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