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說萬歲都同意嗎?那又何必怕我去說?」宿昕整頓了衣衫,背著手昂首挺胸就往鐵門外走,沒料到才出牢門,就見轉角處站著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驚得他連忙收回腳,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相思?你怎麼也來了……」
相思微笑著朝他行禮:「宿公子,我是聽說您不肯出獄,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您這次倒是自己走出來了。」
「啊,那什麼,因為西廠提督回來了,我這走也走得體面,沒白進來一次。」他腦海里盤算了不少,又趕緊道,「這地方不宜久留,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大牢里有什麼好玩的,是吧?」
相思忍不住笑了笑:「那您先前不還待得起勁?」
「咳,那是之前,江懷越又沒回來,我在牢里自在得很……」說話間,後方響起腳步聲,鎮寧侯與江懷越已經走了過來。相思裝作與江懷越不熟悉的樣子,朝著兩人行禮。「相思見過侯爺,還有這位,嗯……提督大人。」
江懷越睨著這個精怪不說話,鎮寧侯倒是沒想到她也會來,不由詫異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之前跟著侯爺來過,剛才在門口說是侯爺叫我來的,他們就沒為難我。」相思笑了笑,「還望侯爺恕罪呢。」
「哦,小事無妨。你也是為了宿公子著想嘛……」鎮寧侯見江懷越肅著臉站在一旁,想起了什麼似的介紹道,「蘊之啊,你還記得這一位嗎?」
江懷越板起臉來,驕矜著打量了一下相思,緩緩道:「只是看著有些眼熟。」
「你這個人怎麼也不長腦子?難道沒收到她寫的紙條?」鎮寧侯向來覺得自己在江懷越面前顯得有點頭腦簡單的樣子,如今終於扳回一局,心裡很是高興,眉飛色舞地介紹道,「這是淡粉樓的相思姑娘,上次在和暢樓被我家那位給砸破了頭,你不是還幫她說過幾句的嗎?瞧瞧你這記性!」
江懷越還未說話,宿昕已然叫起來:「什麼?被你夫人砸破頭?這又是什麼事情?我怎麼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