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委屈地癟癟嘴,靠在他肩膀上:「既有美貌又有權勢,在宮裡一定有人偷窺你了。可你不能把送過給我的東西,再送給別人。你要是送新的禮物給別的女人,就也別讓我知道,要不然,我會難過死的。」
「……你這都在亂想什麼?」他只得推了推相思,「我何曾送東西給別人了?那對耳墜還在我書房抽屜里放著呢。」
「可你剛才明明說轉贈出去了,而且隔了那麼久也不重新拿回來給我,分明是已經不在身邊……」相思還是一副哀怨憂鬱的樣子,儼然怨婦附身。
江懷越嘆道:「你剛才不是都說了我在騙你嗎?怎麼一會兒自己又信了?當初是你自己不要的,發火砸回來,我還會把這東西再拿出來送一次?」
相思聽他這樣一說,忽而又坐在他腿上,一下子挺直了腰身,挑眉道:「哼,果然是騙人的,大人你還真是蠢,我發火砸回來,是因為你當時不把我當一回事,不把我放在心上!又不是不喜歡那對耳墜!」
「……」江懷越無話可說。這小東西越來越善變詭譎,口無遮攔,居然當著面就罵他愚蠢,可是他就還真的發不出火來。
「你想要回來?」馬車顛簸間,他怕她摔下,扶著她的後腰。
纖纖一握,又盈滿於懷。
相思用手指勾住他的玉帶,假意害羞地扭扭身子:「既然送過一次,留在你那裡也沒用,為什麼不再給我呢?」
他的眼裡浮現笑意。
「等下次,和別的東西一起給你。」
相思訝異道:「大人神神秘秘的幹什麼呢?到底要準備多久?」
「快了。」江懷越還是不願多透露半分,抬手撫過她的臉龐,那種幼滑細嫩的觸覺,讓他貪戀著不想離開。
*
馬車將兩人送回了明時坊,相思讓江懷越在車中等著,自己匆匆下車進了淡粉樓大門。
廳中已是觥籌交錯,也沒人在意她獨自上樓。
相思入了房間,翻找出藏在抽屜最深處的那個盒子。打開一看,錦緞間靜靜臥著的正是那支玉蘭花苞盤鳳釵。她無暇細看,將錦盒揣在袖中,又急急忙忙下樓出門,把這遺物遞交給了車中的江懷越。
「大人是要帶回去研究嗎?」
他點點頭:「在這裡太顯眼了,我帶回西廠仔細查看一下,很快就還給你。」
「好……」
車夫揚鞭,馬車很快離開了熱鬧的大門口,消失在長街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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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越徑直回到了西廠,什麼事務都沒處理,便關起房門取出了那支鳳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