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君沒有說話,相思又追上前哀告道:「姐姐,不管怎樣,即便誰要核查當年事情,都不該將我瞞住。難道我就不是雲家的女兒?」
馥君卻只冷淡地看著她,此時先前那雅間門一開,客人探出身子叫道:「怎麼去拿一壺酒要那麼久?」
「就來。」馥君睨了相思一眼,「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相思抿了抿唇,不悅道:「那你去找江大人,又跟他說了些什麼?我看他後來神情都不對了!」
馥君氣極反笑:「怎麼,他去找你了?是訴苦還是發泄?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如此沒有擔當?」
相思聽她說那最後一句,心裡不是滋味:「姐姐,你不要這樣嘲諷他!他根本沒有像你說的來訴苦或是發泄,但我從他眼神里看得出,他心裡很苦!」
馥君心裡滯悶無比,相思這神情語氣,分明是將江懷越護著不放,好似跑來這裡為他出頭一般。「那你就當我是去痛罵了一頓吧!」
她不想再跟相思說話,轉過身就走。
「姐姐!」
相思在後邊叫她,她卻固執地不曾回頭。
*
相思失落地回到了淡粉樓,才進大廳,就聽小廝揚起聲音叫喊:「相思姑娘回來了!」
她一怔,這時從廳堂屏風後轉出一位衣衫楚楚的少年,望著她,遲疑道:「相思。」
「是你?」相思收了收神,向他行禮,「小公爺怎麼來了?」
宿昕不復以前來找她時候的飛揚自在,看著她的眼神里居然滿是惋惜。「你以為我不會再來了?」
「……曾經這樣想。」相思如實說道。
宿昕愣了愣,繼而忽又笑了起來。「看來我還是特立獨行,你以為我不會再來,我偏偏並無芥蒂!」說話間,他已向她舉起手中的酒杯,邀請她入座。
相思本不想陪客喝酒,但轉念想到之前江懷越被楊明順叫走,匆匆忙忙說是進宮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於是便跟著宿昕來到屏風後的雅座間。
「今天侯爺沒來?」她為宿昕斟酒問道。
「他忙呢!下午就進了宮,本來還約好了要去茶樓的,結果拋下我一個人到處晃蕩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