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靠著他,聽到他又道:「換吧。」
她一時沒反應,江懷越有點不悅,扶著她的肩頭把那兩件她剛才翻出來的衣服扯過來,放在她手邊。
相思這才意識到了他的意思。
是用夾棉長作為遮蔽,讓她換下破舊帶血的衣衫。
相思紅著臉,背靠在他身前,將自己藏在他衣袍下,悄然脫下那帶血的單衣和夾襖。
光潔白皙的後頸背脊露出來,江懷越沒有低頭去看。
他只是隔著厚厚的長袍,從背後把她小心摟住,怕她太冷了著了涼。
原先只想幫她擋住寒冷侵襲,然而當他真正摟住了相思的一瞬,懷裡那種豐盈堪握的充實而又柔軟的感覺,從臂膀間直接貫穿到全身每一處,讓他竟然忘記了初衷,愣著怔著坐在那裡,擁住了相思不捨得放手。
她從他懷裡微微轉過來,背靠在臂膀間,仰起臉望著江懷越。
他低頭,悄寂無聲地封堵住了她的嘴唇。
掌心是柔麗細滑的背。
是他二十五年生涯里從未體會過的感覺與溫度。
唇舌間的交融是無言的親密,即便是江懷越這原本禁止自己去多想的堅毅心志,也在寸寸纏綿入骨間淪陷迷離。
擁吻還未結束,相思攬住他,半是引誘半是哄騙著慢慢睡在他身上。
那件長袍蓋住了她的背部。
她伏在江懷越心口,小聲道:「大人,我有點冷了。」
他只覺心要跳出來,卻還是板起臉,輕聲教導:「誰叫你那麼久都不把衣服穿起?」
相思埋在他胸口笑,聲音輕魅。
「不是想讓大人摸一會兒嗎?」
本來還繃著勁的江懷越徹底頭昏眼花。
她又從他身上輕輕支撐起來,道:「大人不想再摸了嗎?」
江懷越覺得臉都燒起來了。
「不准再說摸!」
「那你自己不是也在說這個摸字?」
「你還說?!大敵,大敵當前,你不好好換衣服,鑽到我懷裡沒完沒了?衣服也不穿,凍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