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興自嘲似的笑了笑:「我哪裡有這個本事在京城混?只不過以前聽高總旗說起過,京城可真是花花世界啊!」
胡大立早就坐下烤火, 戴俊梁一邊伸手取暖, 一邊又問道:「馬總旗平時一直是自己在這兒值守?」
「也是輪值的, 最近才來。」
「那馬總旗您是什麼時候來到這瞭望樓的?」
馬興面露不悅,反問道:「怎麼?高煥都已經死了,卻來盤問我?」
胡大立在一邊剛想打圓場, 戴俊梁笑著道:「哪裡是盤問?只不過我現在想起來,好像昨天在連山關看到過馬總旗。」
「什麼時候?」馬興沉聲問。
「早上的時候,馬總旗當時還沒來這輪值嗎?」
馬興淡漠道:「你恐怕看錯了吧?我昨天一直在這兒,沒有去過連山關。」
「是嗎?那倒是奇怪了,我明明記得有個人從監軍大人住所後面的院子裡出來,那長相那身材,應該就是您啊……」戴俊梁說著,又向胡大立道,「我剛才路上跟你說的,有人想偷窺小楊掌班的姐姐,被發現後匆匆離去,正好與我擦肩而過,我看著怎麼就跟這位馬總旗長得很像呢?」
「這,不可能吧?」胡大立不明白此中複雜,只是聽戴俊梁說到這兒,不由發出驚嘆。
馬興不由怒容滿面:「你不要信口開河,我明明就在此處輪值,怎麼可能去偷看她洗澡?!」
戴俊樑上前一步,直視著他道:「馬總旗,我可沒說她當時在做什麼,你怎麼就知道是在洗澡呢?」
「你!」馬興目中凶光一現,操起手中長|槍便刺向火爐前的戴俊梁。
戴俊梁早有準備,閃身躲過這一刺,胡大立驚呼站起,飛身撲過去想要抱住馬興,卻被他猛然揮臂打得跌倒在地。
此時戴俊梁已拔出腰刀當頭斬下,馬興手中銀槍橫掃直撩,在不算寬敞的屋內左右沖襲,一時間戴俊梁與胡大立都無法近身。
馬興順勢長|槍一挑,竟將那熊熊燃燒的火爐挑飛起來,朝著戴俊梁面門襲去。
戴俊梁以腰刀格擋,火爐撞擊刀身,火花飛濺,砸落一身。胡大立叫了聲「當心」,立即衝過去拎起斗篷便往戴俊梁身上扑打,馬興趁著這機會以長|槍撞開窗戶,縱身躍出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