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相思看他還是不說話,不由有點擔心,拽了拽他衣袖,"生氣呢?7"
「……沒有。"江懷越還是望著外面,似乎還未緩過來。
相思更心疼了,貼著他肩臂抱怨道:"小公爺一點都不沉穩,二十多歲人了還咋咋呼呼的,大人聲音多溫柔多好聽呀,我頭一回遇到大人,就愛聽您說話了。
江懷越這才側回臉,有些好笑地道:"胡說八道。
她一愣,擺出認真反駁的樣子:"大人不信嗎?"
"還頭一回就愛聽?那會兒我叫你滾!"他自己說著,都不由笑了起來。
相思一聽,倒是如夢初醒似的,揪住他手臂道:"好呀大人,你倒記得清楚,現在還敢笑?!"
江懷越詫異道:"不是你自己提及的嗎?我要是連這也記不清,甚至忘記了,那你豈不是要鬧翻天?"
"那你怎麼就記得這些不記得別的呢?讓我出醜的事情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他更是一頭霧水了:"我也沒說我不記得別的啊.…"
對於相思的胡攪蠻纏,江懷越今天才算是真正領教,好端端的她自己開了口回憶起往事,到頭來卻把戰火都引到了他身上。說到最後,他無力招架只好退讓不言。相思得意地摟住他,在臉上親了一下,又教訓道:"以後警醒著點,什麼該記得,什麼不該記得,你得想好了再說!"江懷越滿心忿忿不平,只是不高興表露出來。
這時候只見宿昕與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並肩走出了酒樓,往這邊行來。相思透過窗子仔細觀察了一番,見那男子身形瘦削,細眉細眼,鼻側有一顆黑痣,腦海中便隱隱浮現出過去的畫面。
當年,父親身邊確實是有一個小廝跟隨左右,父親還誇讚他聰明伶俐。尤其是每次她到書房,總會看到那個叫雲祥的小廝在旁伺候筆墨。只是後來遭遇抄家,混亂中也不記得他是否還在了。
"這車裡的是跟我一起合夥做買賣的兄弟,等會兒你們也見見。"宿昕帶著那男子來到馬車邊,又敲了敲車窗,向裡面假意道,"我和葛掌柜先去找個清淨地方相談,你買完東西後去斜對面街上的茶館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