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越還未開口,沈睿卻忽然大笑不已,朝著盛文愷道,「你還真的和江懷越狼狽為奸了?你難道不知道,你那死去的未婚妻,生前可是對這權宦厭惡至極啊?她甚至都不允許自己的妹妹跟他再有來往,可沒想到,自己卻死在了荒郊野外!」
盛文愷背後一寒,憤怒地盯著他,「你說這事做什麼?!」
「我當然要說,你盛文愷一心鑽營,見風使舵,如今是不是看著江懷越東山再起,便又選擇站在他這一邊?」沈睿目露嘲諷,「果然我沒看錯,從始至終我都看不起你,只因你無能又怯懦!你可知道,馥君又是死在誰的手裡?」
江懷越雙眉一蹙,盛文愷猛然一震,不禁道:「不是遼王下的命令嗎?」
沈睿唇邊露出一絲微笑,沒有直接回答,卻反問道:「這幾年來,你一直相信是遼王下令殺了馥君?」
「你……」盛文愷臉色凝滯,「當初我被調出京城辦事,回來後才知她已經遇害,你不是說,因為她不肯交出東西又決意反抗,所以可能是遼王手下搶奪不果失手將她勒死?」
沈睿哂笑起來:「我自然只能這樣說,因為我知道你就算知曉了這樣的內幕,也絕不敢去向遼王質問。你的前程都是拜他賜予,又怎麼可能為了死去的馥君而前功盡棄?」
盛文愷看著他那樣子,不由心生寒意。「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
「盛大人,不要聽他擺布。」江懷越忽然道。
然而盛文愷此時已顧不得其他,徑直上前追問:「馥君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