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她垂著眼睫,比以往羞赧了許多。
江懷越安靜片刻,道:"那你休息吧。"
相思有些恍惚,心頭緊了緊,甚至沒敢看他。他似乎沒在意,顧自站起身,走到了屏風後。
她的心砰砰跳,恨不能上前把房門給堵住,就怕他走出去不再回來。
終於忍不住含著悲聲道:"我休息?你呢?"
他在屏風那邊似乎是怔了怔,詫異道:"我當然也休息啊,不然還出去?
相思心緒複雜,瓮聲瓮氣地質問:"那你去那邊幹什麼?"
"……我不要換掉喜服嗎?"
江懷越納罕地說著,又倒水洗臉,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些。他又在屏風那邊坐了一會兒,聽得床那邊寤察窣窣聲音漸漸止息,才又回了過去。
相思已經卸掉了華麗的裝束,散著烏黑的長髮,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了。
他獨自望著這背影,安靜地看了許久。
隨後脫掉了長袍,掀開被褥,輕輕躺在了她身後。
燭火高照,簾帳內光影交織,迷幻如夢。
他先是伸出手,搭在了她的腰間。
相思微微動了動,挽住了他的手,將之扣緊。
"相思。
他躺在那兒,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也許是酒意過濃,也許是真的太高興了。
他無聲地笑了起來。墨黑的眼睫卻漸漸濕潤。
相思感知到了異樣,轉過身一看,驚慌道:"怎麼了,大人?
"沒什麼,你不要擔心。"他還是帶著微笑,眼裡卻仍有霧氣.
"我不是生氣,也沒有不理你……我"她拋下了原有的緊張與羞
赧,正對看他,貼近了撫摸他清秀的臉龐。
他卻搖頭,過了片刻,才道:"相思,你別害怕。
"什麼?"她愣了愣。
就在她似乎明白又尚未完全明白之時,江懷越抬起手,扶著她的頸側親吻了上去。
柔軟溫暖是最真的感覺,她微微一震,隨即攬住了他。
唇心相印,淺抿深纏。
她愛極他永遠認真摯誠的親吻,不管哪一次,都如同初嘗情愛的少年, 願意獻出一切,只為心上佳人沉醉其間。
從唇間至耳畔,再至淺淺的鎖骨。
一遍一遍親吻觸摸,讓她攥緊了床單。
素白的羅衫滑落肩頭,國色天香的花鳥抹胸在他指間緩緩解去。
他在這曼妙間流連,好似進入了從未涉足過的神秘幽境。她弓著腰,揚起臉來,輕輕咬住了江懷越的耳垂。
江懷越不禁震顫了一下,隨後她伸出手,纖纖指尖鑽進衣衫,探到了他的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