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自卑心理大爆發。
她悵然地趴在床上,一遍又一遍數著戒子裡的東西,想著下場比武用這幾樣,又立馬想到破解的手段,蔫了下去。
……
琉璃習慣性地爬上了梧桐山,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次又過來是為了什麼。
她贏得不算光彩,穿過人群時偶爾聽到別人的議論,自己似乎把以前雪琉璃建立的美好形象破壞了不少……
來到風兮梧院前時,琉璃頓了頓,沒有叩響大門。
算了,還是不打擾她了。
誰料轉身之時,門竟自己打開了。
風兮梧站在門口看向她:「怎麼不進來?」
琉璃舔舔唇瓣,揉揉鼻子,沮喪的臉迅速調整成帶笑的模樣,她回過頭,笑道:「我就是出來散散步,不打擾真人了。」
風兮梧定定看了她片刻,側身,敞開著院門,自己已經先往裡去了:「進來吧。」
「……噢!」
是你叫我進的,可不是我死皮賴臉扒上來的!
琉璃心情複雜地跟了進去,跟著風兮梧坐到涼亭里,石桌上擺了一個眼熟的玉壺。
先前在風兮梧這裡蹭住的時候,沒少幫她澆花,琉璃怕干坐著尷尬,順手便拎起了小玉壺坐在涼亭邊上澆花。
風兮梧忽然開口道:「何必那麼拚命。」
琉璃嘴巴發乾,頓卡道:「我想贏啊。」
「真是執著。」這四個字,叫風兮梧說的仿若嘆息。
琉璃莫名鼻樑一酸,道:「我不管,真人只能做我的師尊!」
風兮梧:「……」
琉璃不好意思地偏過頭去,玉壺是偏斜的,她好像一直在盯著手下的花,但其實水都淹了她也沒注意到。
琉璃道:「我現在就這麼一個目標,別的我什麼都不想。」
她真的不願想,也不敢過多思考。
她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所有的人和物都是從未接觸過的,說不害怕不彷徨是不可能的。
她必須給自己找到一個生活的意義,否則,對未知的恐懼和對過去的思念,會輕而易舉將她逼瘋。
風兮梧就是她在恐慌中抓住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