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能眼睜睜見她去送死。
哪知話還沒說出口,人已經不在了,早上醒來後看著空無一人的床,再聽整個茅草屋都是一片安靜。
就知道,人是走了。
她若是在,整個屋子都是她嘰嘰喳喳的聲音。
心口一緊,帶著幾分慌亂下了床,人在走到門口時,卻看到了留在桌子上的紙條,下意識停住腳。
人確實是走了,紙條上只有幾句囑咐的話,沒說人去了哪裡,也沒說她的仇人是誰。
……仿佛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青檀在桌子旁靜靜坐了一早上,最後沉默的起身去收拾東西。
他東西不多,原來那身袈裟已經被洗的乾乾淨淨放在床尾,旁邊還放著幾兩碎銀。
抿了抿嘴,眼裡又帶了幾分複雜。
……
虞喬回了明月堡,第二天容越就過來稟報,「門主,雲華寺的青檀師傅過來了,說上次路上耽誤了功夫,所以沒來得及參加慕北峰的葬禮,為了表示歉意,願意去慕北峰墳前念經超度。」
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一下,覺得雲華寺這幫禿驢真是有意思,做事這麼一板一眼的,也不知道給誰看?
慕北峰現在恐怕都投胎了,念什麼經啊。
虞喬聽了也笑,捏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裡,漫不經心笑道:「他要去就帶他去。」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中午回來好飯好菜招待著,別怠慢了人。」
容越聽了這話,忍不住抬眼看了虞喬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挑眉笑了笑。
隨即恭敬頷首,「是。」
只是出門時卻跟門口的姚夢娘打趣道:「這回門主似乎有些不一樣呢。」
說著還摸了把自己的臉,感慨道:「口味還真是特別,我這張臉也不差啊。」
姚夢娘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裡斥責著,「亂說什麼,門主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和尚?別在外面亂說,毀了門主名聲。」
「門主乃是女中豪傑,這世間男子沒有一個人能配得上。」
說完更是頗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更別想了。」
覺得他剛才那番話簡直就是在侮辱門主。
容越扭過頭同情的看了眼姚夢娘,有些無語,這麼明顯的事居然看不出來,也虧她天天伺候在門主身邊。
莫不是門主就喜歡笨的?
想想姚夢娘,再想想前廳的那個和尚,突然發現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