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還挺厲害的,差不多就是這樣,我猜死者就是那陳瑞生。」
趙錦瑟挺佩服傅東離的,提起陳瑞生,她皺眉:「不過我沒見過他,只聽說此人比較好色,就是平常有酒宴往來,我爹也從不讓我見他。」
頓了下,趙錦瑟也說:「但我知道他跟陳家夫人久來不和,時常打鬧,前段時間也便是我買店鋪的那時候,他們兩夫妻還大打出手。不過這條線索我建議你只拿來當參考,不能完全憑此先入為主。」
這話有些奇怪,她提及的這事對陳夫人是十分不利的,畢竟買店面的事情就跟她有關,可她又特意說明?
似乎看出傅東離懷疑,趙錦瑟忙說:「我這可不是故作善良,只是殺人命案這種事兒必然要講究理性分析跟鐵定證據,這種想當然的線索很容易影響人的判斷,也就跟你說說,真讓我上衙門,我也不會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
「你好像對那嫌疑頗大的陳夫人很有好感。」
趙錦瑟一愣,後皺眉說:「只是覺得她不太容易而已。」
她也沒說陳家背景,因為傅東離肯定會去查。
說完後有片刻寂靜,趙錦瑟覺得有些尷尬,就轉頭觀察起這個屋子,看著看著,她摸摸鼻子,「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
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小方桌子上。
桌子椅子都光禿禿的,沒有任何杯具,只有一個茶壺。
「兩人錢財不多,家裡能用的茶壺杯子應該就一套,可我找過這間屋子,未曾看見一個杯子,若非這兩人摳門成性,回鄉也要帶上它們,就是被人另外取走,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
趙錦瑟看向背光站著的傅東離,她遲疑了下,走到桌子邊上,彎下腰平視桌上,上面已有一層淺淺的灰塵覆蓋,但還是能看清上面有一些痕跡,好像是什麼液體發乾後留下的。
其實用不著看,她鼻子嗅了嗅就知道這是什麼。
哪怕已經隔了許多天,她還是能聞到桌上那片痕跡留下的酒味。
「酒?這上面曾倒了一些酒,應該是杯子倒了,裡面剩餘的酒水流出來幹了,沒人收拾桌子,說明在那時他們就已經走了,或者說....」
趙錦瑟站起來,皺眉,卻聽到傅東離說:「或者說那時候他們就已經被客人帶來的酒給迷暈或者毒死,那位客人帶走杯子,只是怕杯子裡面沾有的毒酒被查出來,索性直接帶走銷毀,還有這杏花街是有名的工人巷,居住的多數窮苦人家,也常有壯力外出做工,家裡經常有板車停靠,光是張老四跟王東他們這家一排過去的房子,十家就有七家有板車的,我想往常在你店裡裝修時,這兩人也用過板車的吧?」
趙錦瑟一想,還真有,「有的啊,他們從石場運載石塊或是其他材料都有用車,我去了五回就撞見那板車三回。」
她一說,猛然反應過來,立即推開門衝到院子,在差役等人驚訝的目光下環顧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