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嫣終於察覺到了,惶然看著眾人,「我?傅先生...傅公子,你懷疑我?」
那雙眸子憔悴柔美,仿佛欲泣,任天下男子看了都會心生憐惜吧,然而傅東離既能對美貌遠勝於她的趙錦瑟鐵石心腸保持潔癖,何況對她。
於是他說:「不是懷疑,是確定。」
婉嫣終於驚恐,「不,我沒有,我怎麼會害自己夫君!傅先生,我敬您是睿智才能之人,怎能如此污衊我,我冤枉啊~就因為您跟趙姑娘更親近陳夫人嗎?」
她哭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陳夫人沒憋住,冷笑:「夫君?沒正娶沒入冊,小門嫁娶都不曾有,你哪來的夫君?再且你說錯了,我跟趙姑娘可沒半點親近,別胡說八道。」
趙錦瑟也是有脾氣的,冷笑:「可不是,沒陳夫人賣我那破店,我還犯不著跟一死屍同處一室那麼多天!晦氣得很!」
相視一眼,齊齊冷哼。
傅東離卻接上了趙錦瑟的話,「那店鋪給趙姑娘,也不全是陳夫人的主意吧。」
陳夫人一愣,後仿佛回憶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趙盛,「我說當時你為什麼忽然跟我提起趙家錦瑟要租賃一店鋪呢,原是在這裡等著我,先引出趙錦瑟,讓我想起跟趙家結生意關係來救陳家生意,就是那店鋪也是你特地挑出來給我的。」
趙盛目光一閃,狡辯道:「夫人您可莫要推卸責任,把罪責弄到我身上,當時那店鋪我挑出好幾家,是夫人您自己選的。」
「你當我是傻子?那店鋪五家,四家都是歪瓜裂棗,我若真要討好趙錦瑟,又怎麼會選那四家差勁的得罪人,必定會選元寶街那家,而細算起來,當時我們陳家手頭店鋪二十幾家,合適的就有七八家,你一家也沒選,這可不符合你趙盛平日的精明!」
陳夫人緩過勁兒來,看破案有望,自己母子都能脫身,可不使勁兒把嫌疑頗重的趙盛拉下馬麼。
趙盛也不是省油的燈,忙說這只是陳夫人一面之詞,何況自己當時身體不舒服,挑差了也有可能。
這都是口頭上的事兒,要推脫有的是說法,石東成聽得頭都炸了,看林言成也皺眉,頓時拍案,怒喝:「都住口!傅東離,你指證趙盛跟婉嫣兩人,可有證據?他們出手的證據,他們串聯一通謀害陳瑞生的證據!若是沒有證據,憑你這些推理,縱然有理,也是上不得公堂刑證的。」
傅東離既然確定婉嫣有罪,自有證據,證據就是....
「陳夫人,你的夫君陳瑞生妻妾成群,在外小房也有諸多,卻無人得一兒半女,可對?」
陳夫人撇嘴,「當然,陵城人都知道。」
厭憎到極致才會如此埋汰自己夫君吧。
「最近半年,他經常吃藥可對?」
陳夫人愣了下,看了傅東離一眼,「是啊,你怎知道?」
「昨日進你府門,見正院中房門口僕役正在清理一堆藥渣,那屋子必然是陳家主人陳瑞生的房間,從他房中倒出的藥渣也自是他用的。」
趙錦瑟想起來了,當時他們的確路過,那時她也聞到了一股藥味,但沒在意,而傅東離也只是停了下步子過去看了幾眼。
這是很不經意的事兒,她也沒在意,現在想來~~這人身上似乎有股藥味,剛剛在小隔間親到的時候她就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