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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距離不遠,但巷子彎彎繞繞,幽深偏僻,片刻後才繞到了後巷子。
「此路偏僻,趙姑娘平常也這樣獨身前來?」
「平常不會,今日有你。」
輕瞥她,傅東離見她說得輕快,但把帷帽給她,「且不說真遇上什麼見色起意的登徒子,我會不會護著你,就是我願意護著,也是不妥當的。」
「為何?」
「我身體不好,打不過人家。」
「....」
人家都這麼說了,趙錦瑟還是戴上了帷帽,小心無大錯,誰讓人家先生身體不好呢。
或許是過於沉悶,趙錦瑟就沒話找話。
「快到了,你可知道我要給你送什麼謝禮?」
「酒,美酒。」
這你又知道了?趙錦瑟摸了下鼻子,忽明眸皓齒笑意盎然,「阿,我知道了,你的鼻子嗅覺也不錯嘛。」
這飄來的酒香啊,的確是美酒。
傅東離跟著趙錦瑟出了後巷,到了一清幽酒莊前面。
酒莊不開門做酒水生意,但釀酒私賣,平常人沒點門路的,並不知此店,也買不到店裡的酒,因為都被提前私定了。
想來趙家也是它的大主顧之一,所以店裡夥計見到趙錦瑟都主動問好。
「酒是好酒,但你怎知我喜歡酒?萬一我忌酒呢?」傅東離覺得此女好像篤定他好此道似的。
趙錦瑟正在挑酒,她鼻子好,酒的香醇與否隔著蓋子都能聞出來,聽到傅東離的話後也很是隨意,「直覺,你看著就像是個喜歡酒的人。」
「趙姑娘是說我像個酒鬼?」
「酒鬼可沒長你這麼好看。」
傅東離劍眉輕挑,後者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優雅了姿態,素手輕捋落下的一縷青絲,輕輕說:「上次去你店裡的時候,你茶座邊側小書架上放了好幾本關於自古酒事的書籍,我想若非喜歡,不會把它們放在自己隨手可得的地方。」
傅東離也不說認不認可,只用手指撫了下身邊一圓滾滾的酒罈,回一句:「那你剛剛說的直覺呢?」
這姑娘狡猾如小狐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