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態度如此,趙富貴也沒說什麼,客氣幾句後,幫助對方處理了屍體,也轉移了俘虜。
等兩邊人分開,已是兩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船隻重新開拔,趙錦瑟這才走出船艙,見著那尾部旗幟昂揚的船隻。
「不知剛剛射箭的是誰,於我也算是救命之恩了,沒能見面恩謝,好生可惜。」
趙富貴一聽就沒好氣,「我看你是因為剛剛老李說那箭客武功卓絕,才想見識一下吧。」
「瞧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是因為人家長得好看麼?」趙錦瑟十分不服氣。
父女日常鬥嘴,倒也沖淡了剛剛的驚險。
卻不知此時軍船上,黑色戎甲的威武青年放下長弓攥寫朝文,聽到下屬進來匯報情況,提及這商隊來歷時,他微微皺眉。
「陵城趙富貴?」
「是的,此人攜女去邯煬,並無其他目的,只因獨女考上女秀才,正要去邯煬進學,便是剛剛將軍出手救下的姑娘,將軍可認識?」
「不認識。」
也是,那等地方城池的商賈女子,豈會入將軍的眼。
「不過這艘被赤衣幫劫下的官船裡面還有些活口,問過了,是戶部蔡信的戚屬,是遠道而來投奔的,護送的也是蔡家的人。」
「哪家的就讓哪家的來領,不必送。」
青年筆下繼續攥寫,並不在乎這件事,後淡淡道:「那些俘虜若是不交代出赤衣幫巢穴,不計刑罰手段,我只要結果。」
下筆有力,鋒芒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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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終歸是無驚無險,趙錦瑟這一路頗為安生,開始乖乖看書溫習,以表上天讓她化險為夷的狗屎運,只遠遠見到繁華都城碼頭的盛況才多了點鮮活氣兒。
「這就是邯煬,果非陵城可比。」
陵城已是江南富庶,但總歸是後期商運發達起來的城池,多了幾分人為堆砌附庸風雅的膚淺庸俗氣兒,而邯煬則是數百年來朝代更替也不減雍容的華貴跟巍峨,也古典古韻,讓人忘之折服。
「今日還下了雨,不然往常這時節更熱鬧些。」李叔跑過好幾次邯煬境內的商運,自然通達一些,他一說,趙富貴就讓林雨把貂披拿給趙錦瑟。
「多大的人了,還不懂事!這下雨的天著涼的事兒,猴子般的人每到時候這種天氣就犯毛病,還不快披上!「
趙錦瑟乖乖披上了貂披,系上帶子,在趙富貴確定外面諸事穩妥後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