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趙家是吃了巨虧的,名聲都敗爛了,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什麼內情,更別說更深諳此道的其他世家府邸,看不上趙富貴父女是一回事,可如此行事的趙家....
「誒,趙家是真的敗了。」
曾跟趙家崛起於一個時代的幾個世家都暗自搖頭,然後告誡下面子弟以後少跟趙家往來。
此案還未調查,但結果已很明顯。
第27章 .護著
邯煬每日出的事兒多如牛毛,滑稽的,陰謀的,可笑的,風月的,比比皆是,這些消息如暗流,一縷縷流進許多世家許多人的耳目之中。
總有人是先得聲機的。
一清雅散淡的竹院裡,傅東離正握著一方書卷垂眸看著,右手側有一茶爐正在烹茶,青煙裊裊,窗柩外閒庭竹綠,風卷了涼意,也是秋時唯一可見的青碧。
因這是南嶺那邊獨有的寒竹,全年綠意,不為寒冬秋時所更替。
如君子至極。
「我便來了這麼久,你也顧自看你的書,去了陵城也才一年,竟是連待客之道也沒了?」
說話的男子聲音渾厚低沉,如鼓擊磐石,此時也正坐在傅東離對面,他其實並不惱怒,或許也享受這樣的清淨安寧。
「你想你對剿匪公務的細節,於兇惡之人刀槍見血的事兒,由不得不仔細,而我看我的書,不打擾,是為了客人好。」
「既是為了客人好,是否失禮,我若是在意了,豈不是虛偽?」
「真真的禮,是盡心與克制。」
秦孟川聽了這話,倒也不否定,只沉吟片刻,說:「於他人一比,我倒更喜歡你這裡的失禮。」
這話是說他人待他有禮,還是待他無禮?
不可說。
因傅東離也不甚在意,只淡淡道:「喜歡也別多來,太吵,過剛也易折,離開一段時間也好。」
他輕描淡寫就點明了他心中的鬱卒。
秦孟川看了下外面的一方竹林,冷漠道:「離開便離開,我不會留戀,更不會祈求。回來便回來,殺一方盜匪是為了百姓,不是為了讓那些人見見我的乖巧,但不管如何,能見故友總歸是幸事。」
他們一別已有五年了吧。
彼去更年,可物是人非?
還好這竹院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