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對上了。
葉伯牙先苦於陳妍跟自己斷絕關係,既痛心又無奈,但出於君子之風跟一直以來的自卑心理,絕不會再去找陳妍。
可陳妍死了。
整個邯煬的人都知道陳家二小姐死了。
他震驚難以相信,開始懷疑陳妍之前忽然跟他斷絕關係的蹊蹺。
「連陳妍的筆跡都能臨摹那般清楚,自然對她極為了解,又聰明,讓他猜到兩女可能交換身份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才想夜探停屍房,以確定她的真正身份,但不走正面,如此鬼祟,可能因為他有私密法子確定兩女的不同,可這種法子,在人前不宜顯露,免得敗壞陳妍名聲。」
那就是陳妍身體上有什麼特徵了。
恰好葉伯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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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推敲到了如此細密的程度,卻還是沒辦法得到印證——除非葉伯牙肯說。
「其實把這些告訴沈煉他們,他們自可以通過緝拿讓葉伯牙開口,就算這個人脾性極為執拗,輕易不會開口,但只要告訴他死的不是陳妍是陳萱,一切迎刃而解。」
「也許吧。」傅東離不置可否,但忽瞧著她,目光清遠又奇怪。
「你還要站在那裡站到什麼時候?邊上的味兒聞著很喜歡麼?」
趙錦瑟回神,立馬聞到了一股臭味,扭頭一看,看到了旁邊一屋舍外面倒著的豬泔水。
「好臭好臭!」趙錦瑟立馬跑了過來,不過她又驚訝了,「咦,這次你怎麼曉得等我?以前都跟馬一樣顧自往前走。」
傅東離姿態冷艷,睨了她一眼,「我受傷了,走不快。」
趙錦瑟:「你受傷的不是手嗎?」
傅東離:「嗯,所以拉不住繩子,只能放你到處野,又怕你跑太遠,只能在原地等你。」
這話聽著跟遛狗似的。
趙錦瑟:「....」
你不是馬,你是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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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去哪呢?兩人正要出木雍學院,傅東離對面迎面而來一伙人。
威風赫赫,好多黑甲鐵面軍士,讓人望而生畏。
趙錦瑟本就有避讓之心,卻不想這心剛起就被人一拉手腕往邊上樹後拉去,因為突然,她一個趔趄又撞在了這人胸口。
行吧,一天撞幾次,也不見撞出多少感情來。
倒是鼻子撞疼了。
吃痛的趙錦瑟也是負氣,就輕錘了這人胸口一下,傅東離本在看著外面那伙人,神色冰冷,忽然胸口被悶錘一下,低頭對上趙錦瑟氣呼呼的眉眼。
像一隻傲嬌小脾氣的奶貓。
沉默了下,他伸手輕輕揉了下她的頭。
乖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