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人,我不敢,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啊,因為這本就是陳萱先約的我。」
林家夫妻跟林雋聽到這裡,臉上已滿是鄙夷,盯著陳家人的眼神也頗為怨恨。
陳萱跟劉渠有苟且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這樣的女人還想嫁入他們林家?可笑!
沈煉忽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便問傅東離。
「傅先生,您看...」
傅東離看了劉渠一眼,「次日你得知被殺的人是陳妍,而非陳萱,可曾驚疑?」
劉渠表情古怪,「自然驚疑,簡直嚇壞了,我那時就在想,來見我的明明是陳萱,怎麼變成死的是陳妍了,可唯恐別人懷疑我,也就不敢冒頭打探。」
傅東離:「那你沒去過都督府的停屍房?」
劉渠錯愕,立馬磕頭,「大人,這可不是我做的,我後來什麼都沒幹,就躲在家裡養傷呢!」
那是誰?
唯一跟對方交過手的沈輕羽上前,捏了他的手骨跟肩膀,後朝梁荊玉回話:「大人,此人身骨體虛,不像練過身家功夫,但也有可能是屬下眼拙。」
梁荊玉正想讓自己的貼身護衛上去查看,左東清後面的一青年先上前了,二話不熟把劉渠按在地上,摸骨摸脈,摸完後皺眉。
「大人,此人確實沒練過功夫,體虛無用得很。」
左東清的眼神一飄,還未說話,梁荊玉冷然道:「既不是他,那就有可能是他人。」
沈煉會意,上前把林雋也按在地,正要驗骨。
「不是他。」
左東清溫潤從容道,「是一個最不可能的人,此人看似斯文體弱,卻聰明狡猾,家境雖貧苦,祖上兩代卻曾是武練出身的邙山人,自練一口身法功夫。」
他不看那個被他確定為闖停屍房的人,卻看向傅東離。
「對吧,傅先生。」
不知為何,趙錦瑟感覺到在這淡涼的問候下暗藏一股交鋒的尖銳感。
這種交鋒不在梁荊玉跟左東清之間。
卻在左東清跟傅東離之間。
然而傅先生也是一位自帶傲慢的人,這種傲慢不似沈焱小郡王那樣外露,他內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