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想,我也來了,坐。」傅東離指尖一點,自己也坐下了,一坐下,那氣質頓時森冷許多,簡直比李瞻還冷酷無情的樣子。
趙錦瑟又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大概教了一個時辰,趙錦瑟差不多完成了之前的學習,但或許累了,又或者今日的陽光太過溫暖,抑或是茶香跟對面那男子身上的雅香混合起來讓她犯困。
於是...她睡著了。
啪嗒一聲。
傅東離放下書,看著寫論文寫到一半就趴下腦袋的趙錦瑟。
很好,第一天教她就睡覺。
膽兒可真肥。
傅東離果斷放下書,起身,拿起鞭尺就要打她小腦袋,但一走進,瞧到她憨然昏睡的模樣,那唇還微微張開,稍微艷麗,仿佛潤蜜了似的。
但睫毛抖顫如薄翼。
側臉趴蓋著的臉頰嬌嫩雪白,仿佛一臉青絲貼在上面都會壓了皮肉似的。
陽光灑滿她全身,像是融化的仙靈。
緘默了下,傅東離輕輕放下鞭尺,心中淡淡道:左右以後有的是時間,打不死她!
不過在此之前可不能感冒了,否則這懶貨又有藉口不讀書了。
於是他一臉冷酷拿了絨袍披在她身上,瞥過邊上一堆吃完的果皮跟肉骨頭,他壓了眉頭,輕嗤:「吃飽了就睡,豬兒麼~」
不遠處燒茶的林雨全程看到底,眼皮子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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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進學,午後再由傅東離教學,沐修兩日更是李瞻跟傅東離兩人分開了教學,也虧了趙錦瑟天生聰穎,記憶力驚人,而後者兩人也不往死里教,張弛有度,從最開始的苦不堪言,漸漸地,趙錦瑟倒也習慣了。
而這段時日,饒是她沉浸於學習之中,也通過禮部跟刑部下達的調查之人確定了葉伯牙的死訊。
聽人說,他收拾了自己在木雍學院的住處,什麼都打理得乾乾淨淨,獨獨帶走了一副字帖——陳妍的字帖。
又有人說,他回到了自己兒時出身的地方,那地方是江南之地有名的山水盛景。
還有人說,見過他抱著一副字帖獨自孤舟順流而下。
更有人說,再也沒見過他,只剩下一片孤舟。
「也許他曾跟陳妍提起過自己的故鄉,而陳妍也曾嚮往,若是美好,他們該有一同遊覽故地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