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送什麼啊。」趙錦瑟詢問,一邊把林雨遞來的毛巾送過去。
趙富貴接過擦擦手,「自然是看他需要什麼想要什麼了,別的你爹沒有,錢財大把。」
趙錦瑟很想說人家想要你女兒以身相許。
但想想這話還不知是錦上添花還是雪上加霜,就不提了。
送禮就送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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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禮沒機會送,因為時間太緊迫。
趙錦瑟其實沒表面上那麼雲淡風輕,私底下派了不少人去查探御廷司那邊的動靜,生怕左東清萬一不理智針對「體虛」的傅東離做什麼,那她下半生怎麼辦啊。
去哪找這麼又高又大長得好看的盤龍木。
不過御廷司層層森嚴,消息封鎖,趙錦瑟沒聽到任何風聲,但她覺得這反而是好消息——這意味著左東清很慎重。
慎重就要,有理智,既然有理智,就不會亂來。
趙錦瑟只能等。
等了大概兩天。
君王聖旨下來了,先斥責傅東離知法犯法,不控行為,但晾在其情可憫,救人心切,也沒有傷人,從輕處理,扣三月俸祿,而且不得耽擱,需立刻按君王令行旨辦差。
所以傅東離一出御廷司就得離邯煬辦差。
「這也不見得是恩寵,不過是有用而已。」
「傅東離好用,一旦不好用了~~五年前是什麼樣,以後也會是什麼樣。」
邯煬內真正世家門閥的掌權者反而對這件事看得淡,無所謂朝中翻湧起的潮浪,他們真正關注的還是太子案,已經太子案之後——新太子何以立。
烈王府。
「既然要他查太子案,為什麼有忽然讓他去西北道查州永寧侯府二小姐的失蹤案,這兩者不相干啊。」
幕僚有些緊張,還有對傅東離的忌憚。
烈王站在花廳里逗鳥,聽到幕僚傳遞來的消息,他逗鳥的動作頓了頓。
「未必不相干,如果真的不相干~~那他去西北道就未必是查這二小姐了。」
他眯起眼,眼裡深沉。
太子案。
但凡相關的,帝後恐怕都會抓了剝皮抽筋吧,換言之,這傅東離等於握有一把帝王欽賜的殺伐之劍。
劍指誰,誰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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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煬通往泉州西北道的官道之上,馬車列隊,衛兵相隨,趙錦瑟跟鄭安安坐在馬車裡面面相覷。
到現在她們還有些不懂為什麼轉眼她們就出了邯煬去泉州。
還是女司上峰下的令。
「可能有皇后娘娘對我們兩個發落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因為~女司也只是想拉兩個人湊人數,正好我們兩個出了事兒,跟傅東離又相干,所以就把我們安排進來了。」
趙錦瑟也只是粗淺分析,因為對於這些上位者的想法,她們永遠無法徹底猜透,畢竟不在其位,不知其利益,又如何猜測她們動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