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往鐵證上再加鐵證嗎?
傅東離站在窗下,冷笑:「顏琛被劫走後,君上震怒,當時野王差點也被秘密處死,宗室內部跟朝堂輿論都很是嚴峻,所以算起來野王算是撿回一條命。因顏琛跟顏家,野王遭遇死境,而當年甘南三道都督又跟太子關係密切,在朝中都是支持他的,按理說野王跟太子有巨大矛盾,至少當年太子案發的時候,滿朝上下都認為最有可能謀害太子的就是野王——為了復仇。現在宋玉寧出事,牽扯宋城,宋城牽扯太子跟顏琛,一樁樁一件件又牽扯了野王,你說我能不來麼?」
這麼多事綜合起來,看似不相干,其實在君王看來就是有密切聯繫的,所以才讓傅東離過來。
趙錦瑟覺得野王很無辜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前有親舅舅,後有太子爺。
每一個鍋都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你覺得這件事會是野王乾的嗎?」
「他是我朋友。」
「...」
你這偏心得有點直接了啊。
「對朋友,我一向信任,他什麼性情我最了解,這件事不是他幹的,但出手之人的目的也是為了太子案或者黨爭。」
傅東離忽然走過來,伸手拍了下趙錦瑟的肩膀。
「不過這個案子我得認真,不單單是因為野王。」
「還因為你。」
我?關我什麼事兒!
趙錦瑟莫名有種自己可能也背上了一個鍋的危機感。
「皇后把你派來,就是為了提醒我——我所愛的小師妹現在已經被牽連入局,讓我小心點。」
好嘛,猛然就把她也牽連進去了。
趙錦瑟一時頭皮發麻。
「不就是一個閨閣女眷的失蹤案,怎牽扯了這麼多彎彎道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趙錦瑟負氣嘀咕,卻惹傅東離潑冷水。
「如果你現在不是這個案子的參與人員,你在邯煬當差,出入總會出意外——白家要買通一些人做些手段讓你死在大街上簡直太容易了,而你也只是區區一女司的女官,也只是趙富貴的獨女,就算君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可能嚴令徹查——有些人死亡的價值就取決於她生前的價值,所以這一行於你有利有弊,你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趙錦瑟怕死,忙問什麼事。
「對我好一點,討好我,我會帶你升官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