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房間,比起趙錦瑟的房間都少了一些書卷氣。
事實上,鄭安安看到這個房間後,也跟趙錦瑟眼神一對——這位宋小姐並不是很喜歡看書,若是因為家庭緣故跟一些往事在泉州社交有限,又不喜歡看書,平日總有打發的事情吧。
比如~~刺繡?
「宋小姐擅此道?」
傅東離見到邊上擺著的架子跟一些留存下來的繡品,可見一些技藝,雖不算上乘,但比起某些人~~傅東離拿眼輕瞥,被趙錦瑟捕捉到了,後者輕哼,問宋夫人。
「這些都是宋小姐自己繡的麼?」
「平時有丫鬟陪著一起,但留在她房間的都是她自己的,也不算擅此道,只是一些興趣愛好而已,讓幾位大人見笑了。」
宋夫人氣質賢淑,面上略有歉意,但舊物相看,便想起生死不明的女兒,一時悲傷難以抑制,宋玉光就在一旁安慰。
趙錦瑟沒顧得上他們,只翻看這些繡品,看著看著,她挑眉了。
這些繡品上的詩句恐怕有些~~情思。
「這些都是可用的線索,沒準到時候可以用上,我們可否帶走?」趙錦瑟詢問,宋家人雖然好奇,卻也沒有阻止,只是臨別時,宋玉光特地走到趙錦瑟邊上,輕聲說:「趙姑娘,那些繡品都是我妹妹留存下來不多的東西,若是~~若是將來結果不好,還請把這些繡品歸還,我們會好好珍藏。」
一個大活人,還是個閨閣姑娘,從失蹤那一天起就基本上沒了半條命,後半條命也基本上毀譽參半,他有悲觀感,因此想提前做好安排。
趙錦瑟理解他,就軟聲安慰:「宋公子不必難過,畢竟還未有結果,保重自己才是。」
宋玉光面露感激,正欲再說些什麼。
「瑟瑟,走了~~」
忽如其來一聲溫柔輕喚,趙錦瑟差點把手裡捧著的繡品給抖摟出去。
邊上的鄭安安也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抬眼看去,正是那位冷酷無情之名滿都城的傅大人。
他站在馬車邊上,面露溫和,眼帶繾綣。
好像看的不是趙錦瑟,是一塊早已被他標籤要吞入腹的紅燒肉。
鄭安安暗暗想:這恐怕不是一般的可怕。
趙錦瑟怕極了這樣不用正常狀態的傅東離,抱著繡品就想上馬車。
傅東離:「瑟瑟,你上錯了,這邊~過來~」
趙錦瑟才不管他,正要上去,卻被鄭安安堅定果斷得推了下來——說好的姐妹情呢?!
「他管著我們這次的出案考察~~」鄭安安理直氣壯慫成一龜,趙錦瑟除了用眼神表示憤慨,也就只能用軟趴趴的身體誠實屈服——挪到了傅東離的馬車裡。
一上車,傅東離正襟危坐,十分君子風範,趙錦瑟縮了下腦袋,窩在馬車一角。
馬車行出,一時無話。
直到傅東離說:「那小子並不好看。」
啥玩意?
趙錦瑟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宋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