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趙錦瑟:「....」
這他娘的路數太深了,不要臉!
趙錦瑟一手貼了他的臉,要把他腦袋掰過去,哪知他順勢偏了臉,正把嘴唇貼了她白嫩的手掌心。
這一涼一熱的,差點把趙錦瑟又嚇出豬叫聲,猛地要收回手,卻又被拽住了手掌,被他雙手合握按在口鼻之前。
他的手掌滾燙,修長而寬大,呼吸沉穩,都縈繞在了她的一掌之上,仿佛他的權力能力跟性命都交託於她。
趙錦瑟一時愣松。
「賜婚,是順勢而為,亦是因我怕你太討人喜歡,被人截胡了。」
「世人總說我陰險狡詐,便是你也這麼認為的,既是你認為的,那自然是對的,我的確算計頗深,只想要你一生,無人可攔。」
「但我亦怕你不信我,不信我能庇護你,不信我能與你匹配,更怕你看不上我,舍了我。」
「先下手為強,讓你無路可選,這是我的陰招,日後你可報復我,即便你用一生,我都願意奉陪。」
這忽如其來的是告白嗎?比告白高一個層次,畢竟都賜婚了,他們就是板上釘釘的未婚夫妻。
就差臨門一腳。
趙錦瑟卻知這一次是不一樣的,他是在宣誓主權,亦在安定他的心。
「我以為你會與我說說你那複雜嚇人的身世,為我疏導疏導。」
傅東離卻搖搖頭,「那些事兒,待我處理乾淨了,再說給你才是錦上添花,加深你我了解,但若是現在說了,就是憑白讓你為我擔憂,不值當。」
「我可不一定會為你擔憂,給我一盅瓜子,我能磕著當打發時間你信不?」趙錦瑟嘴皮子很犟,不肯認。
傅東離卻是低低一笑,把她手放下,揉搓暖了幾分,再拉開被子,在趙錦瑟看色狼禽獸的目光下安然把她手掌放進被窩。
溫潤美色在月下可醉人,何況他還哄著她,「日後你嫁了我,每一夜可有事兒讓你打發時間的,估計沒時間嗑瓜子。」
趙錦瑟是一般人嗎,不是,所以領會了傅先生嘴裡深深的孟浪之意。
她臉蹭得更紅了,恨不得一腳踹翻這人。
嘴上說這麼浪蕩,身體虛得很。
狗掀門帘子,全憑一張嘴唄。
她表情太動人,傅東離看懂了,也不反駁,隻眼眸稍黯,像是謀劃什麼,但嘴上說,「其實今夜來不為其他,只是單純告訴你,明日早上我要來提親,你好生準備。」
明日早上的事兒,你大晚上來通知我,我準備個鬼啊!
趙錦瑟懵了,還來不及說什麼傅東離就起身了,她下意識拽住他衣角,「你別走,什麼叫明日早上,你這也...」
她愛扯人衣角的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卻跟個毛茸茸的小寵物一樣逗人得很,活生生要把人給勾住了。
再也走不開了。
沒說完,傅東離彎下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床沿垂掛的流速在他脖頸髮髻微微撩動,唇瓣相貼成了溫熱,後成了火焰,那樣昏暗,那樣不明,燥得屋內燈火都仿佛要被點燃,可這樣深的夜,萬籟俱寂,不可言說。
隱晦又秘密,禁忌又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