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大堆賞賜還直接被提到四品女官的趙錦瑟在出宮之前還一副鎮定淡然視錢財名利如糞土一般,但一出宮門跟傅東離坐在一馬車裡的時候,她沒穩住,抱著那盒上等琉璃紅玉不撒手。
傅東離睨她一眼,狹長眼眸似笑非笑,「抱著一大堆寶貝跟黃金哭麼?」
趙錦瑟白他一眼,輕哼:「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膚淺貪財的?」
「是。」傅東離回答得特別乾脆。
趙錦瑟氣惱,掐了下他的腰肢,「姓傅的,我警告你,你正在失去你可愛的小妻子。」
傅東離好像也不吃痛,反借力摟住了自己的小媳婦,幽幽說:「你不小。」
哪裡不小?
趙錦瑟瞬息從這人十分整潔的表情跟不太正經的眼神中聯想到了每夜那不可告人的事兒。
她臉紅了,飛快用寶石盒子護在胸脯前。
「我警告你,這是在馬車上,外面街道都是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可千萬不要胡來喲!」
她義正言辭,像極了平時在堂上端著女官身份審問斥責犯人的模樣,可又那樣嫵媚可愛,直叫傅東離莫名討厭那些犯人。
嬌妻如此,讓他想把她鎖在家裡不讓人看見——今日那些官員瞧她的眼神,尤其是那個烈王。
但這個念頭瞬息消失不見,因在他腦海里更多的是她埋頭苦思案件後一朝頓悟的歡喜,也有她為人申冤昭雪將兇手繩之以法後的歡喜。
她之歡喜似昭陽,坦蕩溫暖。
於是傅東離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嗯,我不胡來。」
趙錦瑟輕瞥他,輕哼。
「回家就可以了。」
「我...不是。」
「那現在可以?」傅東離故意在她耳邊輕問,又故意在她小耳朵上吻了一下。
趙錦瑟:「...」
咱們再規定下時間吧,大白天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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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不可以,那趙錦瑟就乘著白天把到手的賞賜麻利算計好入庫,再問了傅東離今日朝堂的政治效果。
她不關心誰上位,但關心自家人生死啊,親爹相公還有林雨這些丫鬟丫鬟僕役可都系掛生死在他們夫妻身上呢。
所以當官就這點不好,一倒霉起來就是株連。
「隱王真的會是太子嗎?」趙錦瑟覺得這人如果上位倒也不錯,至少目前看來隱王作風比烈王好多了,後者結黨營私,手段不乾淨不算明君,至於珏王就更別說了,陰險狡詐,手筆也不止泉州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