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離陰森森瞥了她一眼,把肉包子挪過去一些,「女司存在是有道理的,你們一日之間就察覺到的事兒,當年我們這些男人都沒能想到。」
因為骨子裡不太在意這些後宅陰私,更不會去問這些太子的女人受不受寵,太子又都睡誰,太子尊嚴尤在,他的女人更是最敏感的存在,底下那些人是不敢僭越的,否則被人多嘴幾句,他們被抄家都還帶株連的。
「所以術業有專攻嘛,不過聽你這意思是當年沒查到,如今有些苗頭了?」趙錦瑟一提起案子就來勁兒,以前是故意偽裝不在意,如今職業如此,倒是直接許多。
「太子在八年前曾在秦淮河畔見一勾欄行首,為之神魂顛倒,一擲千金,但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
趙錦瑟皺眉,「其餘親王都在盯著太子的錯處,會沒察覺?」
陡然,趙錦瑟一怔,「太子一開始就做好了保護這個女人的準備?」
傅東離點點頭,「而且為了迷惑那些探子,他安排了好幾個替身混人耳目,真正的那個卻被他藏得好好的,也是在那三年裡,他幾乎算是一心一意待這個女人,甚至連自己府里的女人都全部冷落了。」
這般痴情的嗎?趙錦瑟將信將疑,「你查到了?」
「相關人等算查到了,本來只是一條調查路線,想從中得到一些關於太子案的關聯。」
「什麼關聯?」
「她失蹤了,忽然失蹤,在太子案發的半年前。」
趙錦瑟一怔,還未說什麼,傅東離便倒了兩杯清茶,一杯給趙錦瑟,一杯給自己,解解溺。
「為什麼忽然失蹤?被人綁架了?」
「未可知,只知道太子在那半年裡一直在調查,但也不敢表露,只是疑點最大的就是野王、烈王跟隱王三人。」
趙錦瑟遲疑了下,說:「野王排第一?莫非他最可疑?」
傅東離沉默了下,後才說:「孟川曾也去過那秦淮河夜樓,見過那個女子,似乎也對她有意,這件事被太子得知過,後來還曾被太子在朝政上屢屢針對,當時他不明所以,直到五年前我開始調查到這個女子才想通一些關鍵——怕是太子懷疑是他讓人帶走了那個女子。」
趙錦瑟恍然,「所以在那半年裡,太子一直在對付野王,朝野之上兩邊人斗得你死我活,可能私底下太子還跟野王有過接觸,想從中調查到那個女子的去向,結果沒能調查出來,反而自己還無故死了,也是因為如此,朝野上下自然從誰跟太子爭鬥最凶開始懷疑,名列第一的就是野王。」
「對,而且不僅於此,在太子出事當天那天午時,他曾跟孟川見過,並且屏退下人與他交談,言語中恨意森森,還推打了下孟川,不過論體格,孟川當年已習武有成,自然是太子吃虧,也是因為這件事,孟川才成了最吃虧的人。」
趙錦瑟品算了下,「那野王殿下當時應該察覺到那女子存在啊,為何不早與你說?」
傅東離轉了下茶杯,淡淡道:「太子不曾提及那女子,只是以其他由頭找他麻煩,肆意辱罵,言語中涉及他的生母雲妃,這才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