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反?為什麼要謀反?
因為後面兩個消息。
「聽說是封崖查到了烈王殿下利用蒼東叛賊餘孽把髒水潑到了珏王身上,這件事近日前被查出來了,君上發作了烈王殿下,將他幽禁王府內,並褫奪他在朝堂的一切職權。」
趙錦瑟皺眉,「如果只是因為這個,還不到最壞的結果,畢竟這樣的待遇歷朝歷代不是沒有其他皇子經歷過,到底只是幽閉他跟奪他的權,而非連著他的黨羽一起發作,他不至於謀反。烈王看似猖狂,其實很會把握尺度,若是要讓他直接謀反,恐怕這樣還不夠。」
「當然不夠!」前來匯報消息的密探苦笑,送上第二個消息。
「君上賜婚隱王跟清河郡主了,並著小郡王禁軍侍衛中郎將之職。」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明示了,幾乎是在昭告天下君上在給未來的太子鋪路。
趙錦瑟坐下了,陷入沉思。
珏王絕對不冤枉,泉州的罪證就在君王手裡,君王拿捏著珏王的罪證,卻以珏王的清白去發作了實際實力更強大的烈王,但珏王的咽喉也扣在他手中,連續控制了兩個皇子,再把兵權極重的嶺南王府嫡長女清河郡主許給隱王,再把小舅子給提拔了。
這還不夠明顯嗎?
仇敵沒了,自身實力增強了,兵權在手,隱王就差一個頭銜了。
「如果隱王殿下登上太子之位,恐怕會比當年的太子更穩健。」
這句話在外面不好說,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嶺南王府雖被君王忌憚,可這也是一種制衡之術,一來拿捏兵權為秦家王朝效力,二來如珠如寶的女兒嫁給太子,小舅子也在御前,等於都控制在邯煬內,但嶺南王自己卻得回嶺南那邊鎮守邊疆。
既是盛寵,又是制衡。
就看嶺南會不會反,如果它有反心,今日君王之英明決斷就是未來君王之背脊荊刺。
趙錦瑟知道不會,因為嶺南王府內宅簡單,孩子就兩個,王爺兩人寵愛得不行,就是命根子,嶺南那邊雖有兵權,卻沒有朝堂根基,文官那邊就一流水通不過,何況天下正統的口誅筆伐,就算了為了兒女照相,嶺南王也不會反。
至於外戚權勢過重,趙錦瑟覺得君王也肯定考量過了清河郡主。
那樣一個女子擔得起國後之責。
既想到這裡,趙錦瑟忽然又想起那日青楓寺的事兒。
話說,隱王跟清河郡主真的只是巧遇嗎?會不會當時已是君心所向?
一想到這裡,趙錦瑟覺得這裡面門道深得很,哪裡都是謀略政局。
「我的天,這發作得也太快了,一連就出了兩個這麼大的事兒。」
鄭安安拍拍胸口,但忽然反應過來,「不對,你說的是烈王造反,結果呢?」
趙錦瑟反而不慌,彈了下她額頭,「你是不是傻,他能光明正大這麼快傳遞消息過來,說明邯煬那邊戒嚴不深,也沒有防著外地宗室知道消息,看來是已經塵埃落定了吧?或者說烈王還未開始就已經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