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怔了下,臉色發白,有些恍惚,但仔細一看,眨眨眼,忽鬆口氣。
「野王殿下?」這話是沈輕羽問的。
秦孟川略一頷首,淡淡看著趙錦瑟,「趙姑娘臉色這般難看,可是嚇壞了?」
回神後,趙錦瑟摸了下額頭,「沒,只是沒猜想到殿下會來,您這是?」
「還能是什麼,自是你的夫君委託的。」秦孟川也不進屋,因為裡面兩姑娘都是臨時披了外袍起身的,進去不妥。
「刺客我都已處理完畢,安防我自會處理好,兩位安歇就是了。」
到底是深夜,不管是已嫁的還是未嫁的都不宜跟一個親王過多親近,所以三女考慮後就換了一個屋子一起睡——就是鄭安安的屋子。
這廝睡得沉,若不是被趙錦瑟叫醒讓了床位擠一起,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知道後可嚇壞了。
「就你這睡的死豬樣似的,現在才知道怕~~行了,都處理完畢了,明日再說吧。」
趙錦瑟覺得明日恐怕也動不了身了,因為傅東離明擺著料定她一定忍不住。
「好好睡,睡到大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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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千金啊,三人還真睡到了大中午——主要是沈輕羽要起來,被另外兩頭豬拽著不讓她起來。
氣力不夠拽不住,就讓丫鬟把她衣服藏了。
可是無恥極致了。
「我就沒見過你們這樣的貴女,不要名聲的嗎?」沈輕羽恨鐵不成鋼。
鄭安安:「沒人敢敗壞御史家女兒的名聲的,會被彈劾。」
趙錦瑟:「無所謂啊,反正我已經嫁出去了,老傅還能休了我不成?」
沈輕羽:「...」
睡吧睡吧,睡死你們。
等趙錦瑟睡飽了,起身洗漱出屋子,很快見到了秦孟川,這人在喝酒,孤冷得很。
「殿下能來,想來邯煬局勢還不算太糟糕。」
秦孟川抬眸,「傅夫人這話意有所指。」
「殿下身份特殊,我以為最不該出邯煬的人就是您。」
秦孟川喝了酒,卻半點酒意都沒有,這人清醒如磐石。
「因為殺害太子的罪名還在我身上?而其他皇子一個謀反,一個被掐咽喉,如今只剩下我跟隱王。」
趙錦瑟乾笑,「一介婦孺,不敢揣度如此國家大事。」
「看你斷的那些案子,可不像是婦孺。」
「我斷的案子,兇手還真大多數是婦孺。」
「...」
這傅東離的女人還真跟他一般能懟啊。
秦孟川垂眸,「不管我在哪,罪名都如影隨形,換個地方也無意義,至於那至尊權位,君上早有心意,無人可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