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夫婦跟長公主在宮門前分別,但長公主神色淡淡,對傅東離的感謝也不在意。
「你謝我替你護著你的小妻子,我倒想告訴你我還得謝你照顧好我的下任女司之首呢。」長公主一把年紀了,卻頗為傲嬌,那眼神兒睨著傅東離,好像覺得他自視甚高似的。
傅東離也沒想到長公主來這一出,但穩得住,只淡淡一笑,「女司之首任職期總不會長過我府東離的妻子,算起來,還是在下吃虧了。」
呸!你個不要臉的!
長公主橫他一眼,伸手拍了下趙錦瑟的腦袋,「今日開始,減少跟那些人的接觸,凡事讓你郎君來,你在家該吃吃該喝喝,少出門。」
趙錦瑟知道對方在提醒她,點點頭,送她上座攆,等長公主走了,她才跟傅東離回到馬車上。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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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奪權跟趙錦瑟有些關係,畢竟她也算官場中人,但於傅東離恐怕跟權無關,跟舊恨有關。
不過他也沒直接動手,是皇后跟珏王作孽,他擔不上罪責,所以回家後吃吃喝喝睡睡倒是比趙錦瑟還坦然。
誒,這要不是自己相公,趙錦瑟還真怕這種人。
太心狠手辣了。
休了三天,趙錦瑟終於憋不住了——她怕自己跟著這人養著養著又胖了。
「這到底咋回事,你不怕珏王那心黑的真把君上給控制了,奪了太子之位,日後登頂大寶啊。」
那廝可不是個良善的,對他們早有算計,日後難保下黑手。
此時院子裡寒梅盛開,亭前煮酒,一派美景不勝收,傅東離伸手捏捏趙錦瑟臉頰,「軍機大臣在哪裡,內閣老臣們也都在那裡,他若是有能耐收攏人,那也是他厲害,上位也無可厚非,就怕他沒這個能耐,只能迂迴一些。」
怎麼迂迴?
趙錦瑟若有所思,「烈王不行了,再把隱王弄下去,剩下一個野王,他就能讓那些大臣們選無可選,只能擁護他上位。」
野王不行,就算擄下了太子案的鍋,也還有個外祖顏氏的大罪頂在那兒,母族叛國的皇子能活下來已是艱難,何況登頂,那些大臣是不會考慮野王的。
趙錦瑟看了看傅東離的臉色,忽然一頓,她明白了。
她的郎君在等一場暴雨。
入夜,果真下起了一場雨,雨水沖刷,皇宮內戒備森嚴,皇后帶著宮人進入內殿,看到蜀王還躺臥在床,她眼裡見了紅,後緩步走過去,跪在床榻邊上,伸手握住蜀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