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處,宮廷晦澀燈光隔著門窗,外面還有一層門窗又隔了外面城池輝煌燈火。
廊內微光。
那頭的秦孟川雙手負背,這頭的傅東離淡然以靜。
對視稍片刻。
秦孟川開口:「那些人肯定在想這次傅東離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被我這個心機奸詐無情無義的人給算計了。」
傅東離:「這於你該是讚美,挺好。」
秦孟川:「是挺好,於你而言,我如今所為也正契合你的目的。」
傅東離眼裡暗色,淡淡道:「哦?」
「你早知道太子是我殺的,但你依舊順著我,仿佛是被我利用,其實是利用了我的這些設計,幫你剷除一個個對手,最終達成你的目的」
對比秦孟川的挺拔銳利如刀,傅東離整個人衣擺寬鬆,雙手負背,在光影交錯中仿佛陰詭不出的謀士,眼下輕輕一笑。
「說得我好像居心不良一樣,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目的?這至尊之位?我可不是你們秦家人,也無心做那篡位之事。」
「你是無意這個位置,這點我從小就知道,但你有其他目的,雖然我不確定,但我知道肯定跟伯母有關,就算是今夜你出手,也不過是順著父王想拿到一些東西而已。」
秦孟川喊伯母,那就是傅東離的母親了。
傅東離眼裡暗沉了幾分,也沒否認,「是沒錯,如今我是得償所願了。」
跟秦孟川一樣,後者因為不構成致命證據的面具坦然所有,因早就準備攤牌。
傅東離現在承認了,也只因為大局已定,他的目的已經達成。
秦孟川也無意對此追究,因為聰明人無需說破一切。
心照不宣即可。
某種意義上,利益一致,目的一致,他跟傅東離一直都是盟友。
只是後者更虛偽。
明明占了便宜,卻一副無所得被欺負的樣子。
呵!
秦孟川看著傅東離轉身。
「我倒想知道你的妻子知不知道真正的你是什麼樣的。」
「比如你會武,而且武功很好。」
秦孟川到底還是看不慣傅東離的雲淡風輕,因此說了這樣的話,傅東離轉過身來,瞧著他。
「自小你就隱忍著,如今終於釋放了,卻好像還不夠。」
秦孟川微笑,「是不夠,其實相比今日一切,我更想做另一件事。」
因為打敗隱王三人根本不算什麼,他早知道自己會贏。
但傅東離不一樣,他們自小一起長大,一個是最被喜歡的,一個是最被虛偽對待的。
明明都聰明絕頂,才華絕世,他卻只能隱忍克制。
他想有個結果。
秦孟川抬手,內衛出來,拋出了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