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已經回神了,有些無語,輕彈了趙錦瑟的腦門,「還好你不是個男的,瞧你這好色樣。」
「好色麼,人之常情。」隱王倒是有些認可理解趙錦瑟,「何況這人可不僅僅是皮囊之美,她是誰,你們知道了就不會奇怪了。」
「我知道是誰。」沈清端著茶杯,輕嘆氣。
「你們這是祖傳的求而不得。」
隱王:「...」
這話很不中聽。
他無奈,收了畫像要走,不過走之前還記著沈清對自己的一再傷害,於是回頭來了一句。
「沈清,作為一個註定求而不得的人,好心提醒你一句——若有一個男人用了四年時間風雨無阻默默無聞跟在你的腳步後面,為你剷除所有危險,從不僭越,從不逾距,只站在你回頭就可看到的地方,並且,他願意花更多的四年去繼續這樣陪著你。」
「最重要的是,你並不反感。」
「你總得回頭看他一眼的。」
看到沈清表情頓住,隱王笑著離去,而趙錦瑟迅猛趴到欄杆上左顧右盼。
「誰啊?你有追求者?這般深情?我瞧瞧!」
沈清忍無可忍,讓丫鬟拉著趙錦瑟坐下來,「你這樣還真是,...跟個孩子一樣,你好在不是我弟妹,若是我弟妹,我可罵死你!」
趙錦瑟厚臉皮,一點都不覺得羞恥,「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不過我剛剛好像看到一人,莫非是...」
沈清睨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到底還是偏了臉,看向茶樓外面的街道。
此時下了小雨,街上人不多了,來往有些匆忙,但有一個人,一襲青衫,一把油紙傘,還有一把劍。
他站在橋頭,淋著雨,好像許久許久都不曾動過。
有些人說,過橋既是一種緣分,若是在過橋的時候抬眸見了一個人,那便是宿命了。
他似乎察覺到什麼,抬高了傘,見了閣樓中倚座著的她。
她見到他了,目光清越,深邃,越過這山海小雨,雨幕纏綿柔軟,似她的人,風華雅致,又如青山秀水清透。
他在等她。
好像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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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孟川其實有些後悔五年前打開那個錦盒,拿出了那幅畫,拿便拿了,本要給那隱王的,可沒能忍住,大抵是他太自負,自聽了隱王的妄想,只覺得可笑。
詛咒?堂堂皇室子孫,竟眷戀一畫中人,為此把帝王權位都視為手段?
也活該那廝輸給他,簡直軟弱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