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李曼婷如坐針氈，眼前一花。
背後靠著的東西離開了，李曼婷失了力，往後面退了幾步，楚子瀟眼疾手快，虛託了她一把。
問：「怎麼來了也不進來坐坐？」
李曼婷有些雞同鴨講的感覺，還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對面阿姨慈愛地看著她們。
「阿姨，買菜做飯啊？」楚子瀟打招呼。
「買瓶醬油，家裡面的人說這次餃子特別好吃，就是醬油不好，」阿姨眼中有光，客氣地說，「先走了，不耽擱了啊。」
楚子瀟笑著送她下樓。
阿姨前腳剛消失在轉角，楚子瀟後腳就笑嘻嘻地關了門。
李曼婷懷疑剛才自己得出的什麼結論是不是假的。
「這個阿姨廚藝特別好，下午的時候從陽台都能聞到菜香。」楚子瀟話家常。
沒生氣，但狀態好像也不對。
無端地，李曼婷心情緩了不少，在楚子瀟又七扯八扯一圈後，她冷靜地問：「你說想和我談……」
楚子瀟偏頭笑：「談戀愛！如果老闆接受不了的話，嘗試處對象也是可以的。」
本以為又打了一把爛牌，但沒有想到，爛牌自有爛牌福。
戀愛還有嘗試的？好好的，又是這樣的態度，李曼婷略不悅，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被她帶著走，不免也想握一次主動權。
李曼婷在沉默，楚子瀟也不逼她，她是書香門第，性子養得不溫不烈，急不得。
「約法三章。」李曼婷如釋重負。
「啊？」
唱的哪出？
李曼婷氣勢回來，收攏眸光，站得筆直，高了沒穿高跟鞋的楚子瀟一個額頭多。
反而是楚子瀟被打個措手不及，過了一會兒，楚子瀟咧嘴：「老闆不如說說？」
「第一，期限三個月。」李曼婷幾乎咬牙切齒。
楚子瀟脫口而出：「三個月太短了，不如半年？」
李曼婷不理：「第二，不得向任何人公布。」
楚子瀟：「……」
「第三，不許碰我。」李曼婷說完舒了口氣。
什麼約法三章，這是愛情的三道枷鎖，前面兩道還能忍，最後一道不是要了楚子瀟的命？
畢竟，平常她就管不住自己的手還有嘴……
「第三條能不能加上『隨便』兩個字？」楚子瀟怯生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