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舞會選址在當初張晟燁主辦宴席的酒樓,人家都以為他是為了顯擺。
聽說他最近異常的人不少,接到他的邀請函,看戲一樣趕場如約而至,穿著華服的年輕男女面具遮面,流彩炫目,讓晚會又神秘了一個檔次。
華光奪目的水晶燈在緩緩打轉,舒緩而有節奏的音樂流淌在人們的指尖,酒紅的液體輕晃,唇色朱紅的年輕女人優雅地移動蓮步。
席間交談的人群外,戴著白色蕾絲手套的女人端著高腳杯,緩緩在喧囂外彳亍而行。
質樸的面具遮去了她的面容,人們能看見的只是她輕抿的朱唇,清冷的雙眸,她髮飾並不繁複,發間只用一支白色羽毛點綴。
白色的身影避開他人的搭訕,裙邊間或的黑色鴉羽顯得輕盈而別具匠心。
宴會的主人看見她,從侍者的盤中輕提酒杯,扶了扶臉上的銀色面具,微笑著走向她。
後者見其特意過來,便站在原地等他。
來人乖張,手往沒有褶皺的衣袖上順了一把,紳士地鞠了個躬後聲音帶笑,說:「姐,怎麼現在才來,我一直在找你。」
獨立他人之外的人自然就是李曼婷,她面對有些詭異的李培奇神色自若,輕輕與他碰杯,但不喝:「找我做什麼?」
聞言,李培奇嘴角微彎,忽然壓低了嗓音,回答說:「今晚有個驚喜給你,期待嗎?」
從他這裡出來的別是驚嚇就好,實在是不稀罕他的驚喜。
「拭目以待。」李曼婷說罷,向他輕舉酒杯。
李培奇輕笑,仰頭喝完了杯中紅酒,完事還往下倒給李曼婷看,挑釁的意味十分明顯。
「姐,聽說最近華顏業績做的很不錯,恭喜你啊,」李培奇從經過的侍者那裡交換了酒杯,貌似隨意地提及,「爸一直在選一個接班人,我看吶,也就是你了,我和大哥都得靠邊站。」
說自己就算了,還要拉上李琛,李曼婷向來和李琛關係好,不為什麼就算是為了李琛,李曼婷也得和他說說:「我也奇怪,你這幾個月過得倒是很瀟灑,爸上個星期還說了,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李培奇聽了哈哈笑了,臉色不曾變過半分:「連姐說話也這麼氣人了,真不知道你是和誰學的。」
李曼婷眸色冷靜,從小到大看他就煩,且越來越煩。
沒人搭話,李培奇還是能接下去說:「姐你知道嗎,我有個秘密一直想和你說,憋了好多年了都沒有機會,不過最近我看了看,機會似乎就要來了。」
李曼婷心裡的意思是讓他繼續憋著,但李家人的教養不允許她直接從嘴裡說出來,她覺得甚是無趣,勾勾嘴唇,轉而言其他:「你是晚會的主人,不邀請其他人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