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寂靜中,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格外的清晰。但是如今的磐舟天雞已經無暇顧及被他一時激動所捏掉的門把手了。
若不是他僅存的本能控制住他的話,恐怕名為‘灰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今也要懸在空中了。
他的腦海里循環著比水流說出口的話語。
她只有在‘瀕死’的時候才有機率能感應到那個人。
瀕死。
瀕死!
他突然就回想起了,當初的他‘強行’無視對方讓她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時候。
最開始是拒絕的不是麼?
若不是他許下了五年之期,那麼可能對方想要離開的‘逃跑’舉動會一直持續著。
難怪那樣的猶豫,難怪一直想要逃走。
原來就是因為這個麼?
磐舟天雞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任何話語。他怔怔的看著門板上的紋理,臉上的表情似哀傷又似憤怒,帶著恍然大悟又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諸多的情緒混雜在一起竟讓他分不出此刻他的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只覺得胸膛里沉甸甸的,壓迫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隔著一張薄薄的門板,比水流能輕易的想像到門外之人的表情。因為這也是他所經歷過的。
“不能把小柚接回來麼??”
明明應該是一家之主,此刻的磐舟天雞卻向著比水流發出了這樣的詢問。
“不。”
比水流的眼中帶上了不甘。
“嚴格來說柚現在在赤之王那邊比如今的我們這裡好一些。”
磐舟天雞咬著牙。
“赤之王?赤之王那邊就是個小混混團伙!”
他家裡的小公主怎麼能被小混混包圍?!!!
“但是至少比現在的我們要安全,而且柚也不會放棄找人的。不過我們又要搬家了,磐叔。”
上一次的搬家還是因為他被刺激的顯現了達摩克利斯之劍。為了防止黃金之王或者別的勢力找到自己,他們不得不搬了家。
比水流略微的皺著眉,恢復了些許力氣的他抬起手,按下了被他鎖起來的門把。
“咔——”
隨著浴室的大門應聲而開,比水流整個人也仰倒在地板上。突如其來的轉換讓他微微的咳了一聲。映入比水流眼中的,是終於看到他的慘狀的磐舟天雞悲痛的表情。
“磐叔不要擔心,我的力量正在修復我的身體。而且前些日子我發現了一個東西。”
比水流微笑的看著把他扶起來的磐舟天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