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月考,數學題目都算中規中矩,連壓軸題都可以利用洛必達直接得到答案。雖然不少人因為沒有證明洛必達而扣了小半分,但成就感已經加滿,氣氛倒還不錯。
「哐」門板狠狠撞到牆壁,平地一聲驚雷般,嚇了人一跳。
「陸千蘭,你幹嘛?在上晚自習呢!」課委站在講台旁,不滿地皺眉,「有什麼等下課再說。」
陸千蘭並沒有搭理課委,她徑直走向教室後排,經過一張桌子時,順手抄起桌面的教科書朝詫異的女生劈頭蓋臉砸過去。
女生被砸得尖叫:「陸千蘭,你瘋了!」
「我瘋?」陸千蘭拽著女生的領口往走道拖,課桌因而晃了晃,上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她甩手一個巴掌打在對方臉上,指甲刮出血痕,「我他媽就是瘋了!」
「常鈴,你可真夠賤的,敢背地裡陰我!我不好過,你他媽也別想好過!」
常鈴伸手抓向陸千蘭的臉,兩人廝打起來,時而牽連旁人,惹得驚呼連連。
「操,打到我了,陸千蘭你有病吧!」
「都傻看著幹嘛,快拉架!」
班裡鬧成一鍋粥,對面樓有人開了窗戶往這邊看,鄰班的直接湊到門口看熱鬧。
「絕了,又是陸千蘭!」
有人去喊老師,有人試圖把兩個女生分開,其餘的則竊竊私語。
「常鈴舉報的陸千蘭?她平常不是和陸千蘭關係還不錯。」
「常鈴和有錢的幾個關係都不錯。」
棠糖和唐青亦坐在靠牆的一組座位,兩人的視線被圍觀的人遮得嚴嚴實實,她們也沒有想要湊上去旁觀的意思,安安靜靜地繼續手裡的事。
兩人都記得答捲紙上的解題內容,對了對答案,心裡有數後便不再把月考放在心上。
棠糖本打算拿了紙張,從頭到尾把最新一個單元的英語短文默一默。
但唐青亦微微撐了下頷看她,白皙的指抵了一把尺子問她要不要玩遊戲。
指節是玉脂的細潤,覆了薄透的一層皮肉,眼尾勾著。
棠糖在反應之前,便下意識答應。
「好幾個地方都有三顆棋子了。」棠糖捏著鉛筆,筆尖懸了懸,猶疑不決的樣子。
她面前是一本尋常的草稿,上面用尺畫了方格,方格中已經有了不少的圓圈,部分塗黑以作區分。
唐青亦在和棠糖下五子棋。
唐青亦黑棋,棠糖白棋。白棋被吃了不少,舉步維艱。
「嗯。」唐青亦神色淡淡,視線放在女孩身上的要比放在棋盤的多。
棠糖斟酌地下筆畫了個圓圈,堵了一條線,隨後緊張地瞧著唐青亦。
唐青亦指間夾了筆,不緊不慢地在網格上湊了個四棋。
「啊,這裡也有。」女孩小聲道。
唐青亦開局初時喜歡搭多條出路的骨架,棠糖忙不迭地去攔,到了後半局,唐青亦往往一收能收好幾條線,棠糖要好一會才有機會走下一步。
這樣幾次拉鋸,棠糖又輸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