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沁摸了摸自己的臉,說話聲音沙啞,「還是感覺有點熱,難受。」
「那也沒辦法,多喝熱水吧。」季洋一本正經回答。
田沁苦著臉,不滿瞪著他,「繼續說,再直男一點,你還不夠。」
「這種感冒其實也沒什麼特效藥,只能靠身體的免疫機制,多喝熱水促進代謝……」
還沒說完,田沁就伸手捂住他的嘴,一眼抗拒,不願意再聽,「煩死了。」
季洋彎了眼角,纏著她腰的手一用力,兩人身體靠得更緊,拿下她的手,「那你說我怎麼說?寶貝你想聽什麼?」
田沁別過臉。
「這不是事實嗎?講事實不行?」季洋再為自己辯解,田沁抬手又捂住他的嘴,話語嫌棄,「聒噪。」
季洋又將她的手拿下來,「昨晚說辛苦我了,謝謝我照顧,這會就厭煩和聒噪了?女人善變嗎?無法理解。」
田沁眯了眯眼,「什麼善變?再多說一句。」
季洋抬起一隻手,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抬起手摸了摸她頭,給她順毛,搖搖頭。
不生氣不生氣。
「還抬槓,槓精嗎?沒完沒了了是嗎?煩不煩人?季洋你就是故意的。」田沁又咳嗽了一聲,略帶起床氣,「剛醒就給我鬧。」
女人的脾氣來得莫名其妙。
季洋以前是一定要抬槓到她生氣,然後再慢慢哄,兩人就是互不相讓,最好把田沁氣得上來追他打他,那他就一臉樂呵樂呵的樣子,現在她一沉臉,他就不說話了。
認錯。
田沁難受得心情不好,推了一下他,「去你房間睡。」
全然忘了昨晚是她拉著人上床還求抱,乖巧的時候像只貓,不乖的時候像炸毛的貓。
可季洋擅長治,沒動,就目光溫柔看著她,也沒說話,抱著她的手也不放開。
「去。」田大小姐又發話了。
季洋還是沒動,就看著她。
「煩人。」田沁聲音小了一點,嘀咕道,「欺負人,哄哄我不知道啊,覺得善變就別理我。」
季洋點點頭,又搖搖頭。
田沁讀懂他眼底的信息:他煩人,他欺負人,不覺得善變,知道錯了,會哄的。
她又咳嗽了兩聲,吸了吸鼻子,季洋給她順背,一用力,抱她睡在自身身上,手附在她後腦上。
田沁成功被順毛,依賴抱著他,無精打采的,閉著眼,軟了聲,「你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會?」
脾氣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壓根就不記仇。
「不困。」季洋話語很輕,「實在難受一會帶你去醫院吊針,這樣會快點。」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