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小嘴,還是這麼伶牙俐齒。」鍾母被她哄得彎了眉毛,「伯母老了。」
歲月一年又一年,她眼角的細紋掩蓋不住年齡。
「伯母和我站在一起,人家才不會說是我媽,都說是我姐。」陶箐奉承著她。
以往她才不屑,可是陶若茗臉色不太好呢。
越是不好她就越開心。
她挺壞的。
鍾母唇角含笑,無奈又溫柔,「梓銘最近受傷了,不然也過來,你們好好還能聯絡下感情,小時候那麼親密,長大就突然疏遠了。」
陶箐不以為然。
能不疏遠嗎?
你那個兒子就喜歡嬌弱的白蓮花,嬌滴滴才能引起他的保護欲,兩個人排擠她,她能有什麼辦法?
「梓銘怎麼就受傷了?」陶老太太關切。
「一點小傷,出點小車禍,太不小心了。」鍾母回。
這件事不走司法,他們家私底下解決,也就不肆意傳了,鍾家獨子莫名其妙讓人打進醫院,臉還要不要了?
「那可要好好養身子。」陶老太太叮囑。
「嗯。」
*
鍾母對陶箐無比熱絡,是不是打探最近她的消息,扯出鍾梓銘,還提到了聯姻的事情。
目的不單純。
鍾梓銘說她像小太妹,哪裡像了?這不好好的嗎?這樣條件的媳婦哪裡去找?鍾母越看越滿意。
陶若茗在一邊聽,眼眶乾澀,終是忍不住走到後院,偷偷給鍾梓銘打了電話。
一接聽,她忍不出抽泣。
鍾梓銘現在就是戀愛腦,陶若茗是他的白月光啊,正是熱戀又床上溫存正濃的時候,那就是他的心肝。
「茗茗,怎麼了?不哭不哭。」他話語輕哄,下一秒又沉聲,「是不是陶箐又讓你受委屈了?他欺負你了?」
「沒有,我在老宅,奶奶生日,伯母也來了。」她聲音還帶著哭腔。
「嗯,我知道,很抱歉不能去陪你。」他看著自己打石膏的腳,這幾天躺在床上都要發霉了。
一切都怪季洋,還有陶箐!
「我沒事,你好好養傷,我真是有點小難受,伯母說你和陶箐有婚約,正在試探畢業後能不能先訂婚。」
「梓銘,我不想哭的。」
……
她說著,已經泣不成聲,壓抑不住的委屈和難過讓鍾梓銘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