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箐妝也花了,就像個鬼,他側著身子躲到一邊,嘴角發顫,拔腿就跑,還摔了一跤。
一路跑上季洋的住處,她猛地拍門,沒人,又踮起腳伸手往上摸了摸。
拿下鑰匙,開了好幾下終於把門打開。
屋內沒看見人。
陶箐「哇」的一聲又哭了,去哪找人,鍾梓銘到底把他怎麼樣了?人在哪啊?
她拿出手機,想要給鍾梓銘打電話,讓他把季洋還回來,可是找了半天,沒有他的號碼。
都沒有。
眼淚模糊了眼睛,她手機沒拿穩,一下就摔倒了一邊,她蹲下來就要去撿,一隻節骨分明的手比她更快。
她怔住。
季洋看著她,被她的臉嚇了一跳,「丫頭,你這又是在鬧什麼呢?」
她猛地一下就抱住了他,哭得那叫一個慘,上氣不接下氣,死死抱著他。
季洋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去參加壽宴嗎?」
「你有沒有事啊?」陶箐哭著鬆開他,拉著他的手看,又看看他的腳,「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沒啊,誰打我?」季洋一臉迷茫。
陶箐哭聲也止住,蒙了,「陶若茗跟我說,鍾梓銘找人打斷你的手腳。」
她說著,還有些後怕。
季洋挑眉,「所以你就趕過來了?」
「嗯,我擔心你……」
「是不是傻?」他無語看著她,伸手拍了拍她額頭,「人家騙你呢,好好的壽宴你走了,出風頭的不就是她嗎?怎麼這麼容易被騙?」
「我擔心你。」陶箐也認識到自己的愚蠢,可是看到他沒事,狠狠鬆了一口氣。
「活該讓人算計。」季洋扶額,看著坐在地上的她,禮服已經髒兮兮的,她腳上也光著,白皙的腳底又好幾處破皮,有些滲出血跡,高跟鞋被丟到一邊,估計是拎著回來的。
「我要去找陶若茗算帳。」她一下又站起來了,咬牙切齒,「騙我,騙我是吧!」
得了,還衝動易怒。
真的很容易讓人拿來當槍使,不然怎麼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成為炮灰呢?
「現在這樣去大吵大鬧,形象還要嗎?當面潑婦罵街看誰贏?」季洋凝眉。
「她騙我,敢不承認嗎?」陶箐明顯不怕陶若茗,瞪著眼。
「和別人對峙能解決問題人家等著就是你去鬧,到時候臉面丟光。」他看著她嘆氣。
陶箐一下又像泄氣的球,想著每一次雖然她都罵贏陶若茗,卻會被陶榮狠狠教訓一頓。
「行了,虧吃了就吃了,下一次還回來就是,順便也教會你不要輕信別人的話,自亂陣腳往人家圈套里鑽。」
「我擔心你,她說打你……那麼嚴重。」陶箐為自己辯解。
「你不慌,別人就拿捏不了,管住臉上情緒,不管心底怎麼想。」
陶箐吸了一口氣,乖乖受教。
她此時就是個小花貓,想要去洗澡,季洋將手機遞給她,「給你奶奶打電話,為離開的沖忙道歉,別落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