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說得對,如果她一開始就應該選擇住老宅,與老兩口還能親近一點,而不是往那邊擠,看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為了那點不甘心,一直在找虐。
「哪裡都是你的家,你想在哪待著就在哪待著。」陶老太太慈愛說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沒讓他們就等,僅僅半個小時,陶榮就來了。
陶箐看著他還縮了縮脖子,更加靠近陶老太太,而他身後的陶若茗眼睛紅腫卻強撐著,身材纖瘦,站在那,配上這小身板,讓人憐惜。
「怎麼?給箐箐開批鬥大會?我這個老太太是不是也有參與的權利?」陶老太太看著三人,抿著唇,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媽,你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麼!」陶榮冷厲的眼神掃向陶箐,怒氣湧起。
「奶奶,我做了什麼呀?」陶箐也帶上哭腔,眼眶一下都紅了,「我到底又做了什麼呀?」
聲線顫抖,可憐兮兮。
她和季洋在一起這麼久,無時無刻不在體會一個道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以前她用強勢霸道偽裝自己,最後有理也沒理。
那她不爭了,哭總可以吧?
這個操作讓陶若茗都懵住,對方一下就變成軟弱的小貓,控訴著自己的不公。
反倒是他們三個人欺負她了?
陶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你說吧,箐箐她做了什麼?」
「媽,您先別生氣,這件事我們也是想求證一下,沒有任何指責箐箐的意思,阿榮比較著急,這件事我來說。」阮嫻主動站了出來。
陶老太太目光落到她身上,示意她說。
「梓銘前段時間住院,不是車禍,是被人打了。」她開口,先說了這個事,見老太太眉頭緊鎖,繼續往下說,「這個打人的人在昨天又讓人打了梓銘一頓,他的身份也被查出來,這個人……」
她頓了頓,有些難為情看向陶箐,又不想挑戰陶老太太耐心,有些不相信道,「打他的那個混混經常和箐箐在一起,就在昨天晚上,梓銘看到他去接箐箐。」
「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鍾家已經在調查,美芝氣得都住院了。」
林美芝是鍾母,她強調事情的嚴重性,說是鍾梓銘看到的,將陶若茗排除出去,進一步提高事情可能性。
「那你哭什麼?」陶老太太看向陶若茗。
「奶奶,我和鍾梓銘談戀愛了,我昨天看著他被打的,就在我前面。」她說著又泣不成聲,「我攔不住那些人,他剛好的傷口又裂開了,要做手術。」
她說著,擦了擦眼淚,看向箐箐,一副弱不禁風的姿態,卻一臉倔強,「昨晚看到你和那個在一起的時候,梓銘情緒很激動,說是那個打他的人,我想問問到底是不是?為什麼?」
「如果我有什麼做錯的地方,我可以跟你道歉,箐箐,我都可以跟你道歉,很多東西,能讓我也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