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沒辦法,誰叫我有一個腦子拎不起的父親,最近我的生活費減少了,不會是你出去工作,又在他面前裝什麼孝順,以此為藉口減少我的零花錢吧?」
「你說話注意點!」陶若茗罵她,「什麼叫裝孝順?公司最近資金緊缺,你一點都不關心,生意現在那麼難做,你全都不在乎,你讓爸怎麼想?一個人扛著一個家……」
「行了。」陶箐一臉不耐煩,「不都減錢了嗎?困難也沒見你媽和你媽去幫忙,還能少請兩個人呢。」
「陶箐!」陶若茗聲色俱厲,把她們當什麼人了?
「喲,還端起架子,減額之後我一個月貢獻九萬,你做什麼了?要不是爺爺奶奶重新貼補我,我脾氣能這麼好?」陶箐白了她一眼,揚眉道,「一個月減這點錢我也不在乎了,反正我現在不在意。」
老兩口補貼了?陶若茗又不平衡了,她就知道那兩個老不死的心偏得沒邊。
聽陶箐的口氣,到底補貼了多少?
陶家的大部分錢可都在老兩口手裡。
陶箐看著她憤憤不平,還不斷深究的神情,倒著身上往前走,抬手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我就先走了,和季洋有約,你啊,回去把工作做好,聽說辰南的規矩很嚴的,一個不小心,實習沒認證要重新實習的就是你了。」
「到那個時候,可不能很孝順的為你爸爸減輕負擔,又得當實習生。」
「嘖。」
她話語陰陽怪氣,似笑非笑,陶若茗像是要把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五臟六腑都在疼。
若是目光能殺人,陶箐現在都死了十萬八萬回。
*
「什麼事這麼開心?」季洋站在校門口,見陶箐走出來,往她那邊走。
不怪他發現,陶箐邊走邊笑。
「啊?」陶箐回答他,嘴角的笑意還沒消下去,「等久了吧?剛剛問了老師一些問題。」
「還好,剛到。」季洋走過去牽她的手。
陶箐最近打扮都很簡單,單色的短袖,下半身短褲或者短裙,將頭髮全綁起來,青春洋溢。
季洋本身穿著就很隨意,看起來也像個大學生。
「我剛剛遇到陶若茗,在老師辦公室,你猜,她在做什麼?」陶箐賣了個關子,改成抱他手臂,湊過去,眼底都帶著興奮。
「在……猜不出來。」他想了一會,配合她。
「哭,她在哭,說去辰南誰都欺負她……我怎麼有點幸災樂禍?」陶箐又繪聲繪色說了剛剛的場景。
那叫一個帶勁。
「那她不是被氣死了?」季洋順著她的話往下接。
「那是。」陶箐抬起下巴,「下次我還氣死她,扣我零花錢,不可饒恕。」
老兩口才沒給她補貼,她可都是緊巴巴過日子,故意說來氣陶若茗的。
「果然還是學習最省錢,為了省錢,我要努力學習。」陶箐發下誓言。
她不能全靠季洋養著,她是獨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