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應。
「季洋!」
她又叫得大一些,實在丟人。
「怎麼了?」他推開門進來,看著她的頭,似乎有點詫異她這樣與她說話,彎了彎著身子繼續看她。
「浴袍呢?」她快速將門又關小一點,瞪著他。
流氓嗎?眼睛就知道亂飄。
「沒有嗎?沒有就是沒有了,都自己家,還準備什麼浴袍。」季洋坐在床上,看著浴室探出一個頭的她,「出來吧,別著涼了。」
「我怎麼出去?!」劉允茵要被他氣吐血。
就這麼光著身子?
「都老夫老妻了,以前還我幫你洗呢。」季洋身子往後一靠,雙手支撐著,姿態休閒看著她,「趕緊的,柜子里應該有衣服,要穿什麼自己去拿。」
劉允茵的教養壓不住她的脾氣了。
「出去!」她吼著季洋。
「你叫我上來我就屁顛屁顛上來,現在叫我下去我是不是要滾下去?」季洋乾脆睡在床上,側著身子,手撐著他的腦袋,挑著眼尾慢悠悠笑起來。
「你臉上就寫著欠打!」劉允茵罵他。
「你還渾身都寫著欠收拾呢。」季洋一點都不在意她說的話,繼續笑眯眯,就等著看她怎麼辦,壞透了。
「那你幫我拿套衣服過來。」她說。
「自己不長手不長腳?自力更生不會?」季洋依舊躺著沒動,反而催促她,「穿好衣服好下去吃飯了。」
「我怎麼出去?我沒穿。」劉允茵拔高聲調,耐心要被他磨光了。
「我又不嫌棄你,沒穿更好看。」他說著笑出聲。
劉允茵簡直不能忍他,轉身就自己去找,大不了套上之前到髒衣服,再洗一遍就是了,季洋死定了。
結果她剛轉身沒多久,門被推開,她本能尖叫,跑過去猛地關門。
「疼疼疼疼。」
門外一陣鬼哭狼嚎。
他一隻手伸進來,手上還拿著衣服,劉允茵慌忙又拉開門,「夾哪了啊?」
她剛剛力道不小,探出身子拿著他的手在看,手肘那裡有一道很深的傷痕,還有點微微泛血絲,還有點淤青。
「叫你嘴欠。」她放在他的手,快速套上衣服就走出來,頭髮還濕漉漉的,拿著他的手又繼續看。
問題不大,破了點皮,估計養幾天。
「骨頭疼。」季洋無力垂著自己的手,「不會是骨頭裂了吧?我現在整隻手都沒有力氣,刺骨般疼,從沒有過的疼。」
「不會吧?」劉允茵話語也帶上不確定,看著他的手,「那,那去醫院看看。」
「還沒吃飯,我餓。」他一臉可憐兮兮。
劉允茵看著他,胸口微微起伏,「好好給我遞衣服不行?搞什麼?這不是欠虐是什麼?自己找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