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裝沒反應,實際眼底已經染上笑意,似想到什麼,話鋒又一轉,「小堯那邊怎麼辦?會不會出什麼事?」
曹淼淼不是善茬。
「他該長大了,是時候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和無情,人心機的深沉,這些事情他都要自己去經歷,別人怎麼能代替他呢?都是自己的人生路。」
季洋語重心長說著,嘆了一口氣。
「……」劉允茵抿唇,「好好說話!」
裝什麼深沉。
他頓時恢復玩世不恭的神情, 「我能怎麼辦?他叫我別靠近曹淼淼,那是他的白月光,下次我還要踹他兩腳,還幫他?不幫!」
劉允茵還想說什麼,他轉身,看著她,一字一頓道,「要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很簡單。」
「嗯?」她不解。
「往他身上潑點汽酒再點火。」他笑眯眯說完,獨自走了進去。
劉允茵沒聽明白,追著在他身後。
另一頭。
曹淼淼此時正躺在張堯的公寓裡。
這間公寓自然是沒有季洋的房子大,但是也在高檔小區,看得出來張堯的家境優厚,對方與她同一年畢業。
年紀是有點小,這樣的話這兩年內也難結婚,說不定還不想要孩子。
不過,孩子這個事情倒是好說。
她有得是辦法。
「喝點水,把藥吃了。」張堯小心翼翼端著藥過來,曹淼淼虛弱靠在床上,卸了妝的她看起來清純無比。
「謝謝。」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軟弱無骨的手放在他手心拿藥,因為在發燒,體溫熾熱,可把張堯的心「燙」得不輕。
男人對女人的好感有時候來源很膚淺,短短一夜的接觸,兩人之前情愫突飛猛進。
張堯看著她,「我有一種認識你很久的感覺。」
曹淼淼低著頭,臉色更加紅了一些,聲音小小,「難道是之前就有見過嗎?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能是吧,或許是在某個餐廳,商場,甚至某家小店門口,匆匆一撇,留了個印象。」張堯說得正經。
「也很有可能,都在這個城市,那算緣分嗎?」曹淼淼喝了兩口水,自顧自道,「我覺得是緣分,很大很大的緣分,真神奇。」
這麼短時間內,她已經分析出張堯帶著什麼牌子的手錶,穿著什麼價位的衣服,開的車再說嘛價位。
季洋有點高調,所以開的是賓利,可是張堯性子就屬於低調,但比季洋低不了幾個檔次,最主要的是她能拿捏住。
這是她的新選擇,這一次可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嗯,是緣分。」張堯伸手要拿過她手中的杯子,被曹淼淼伸手攔住,兩人的手又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