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吧?我自我介紹一下。」他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我是你們班任的老公,她身體有點不舒服,本來是要換科任老師帶你們最後兩周,但怕這樣對你們不好,有些情況科任老師也不一定知道,對於你們的情況,我還算了解,也不是替換她當你們班任,算是一個助手吧,替她做事。」
他說到最後,班上同學笑了起來,班任老公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
「作業和試捲髮下去。」他轉身在黑板上寫了幾行字,「這是最後一次作文,今天晚上的課她不來講了。」
說完,他指了指自己,「我講,放心,你們的作文我改的,我自認為啊,我和你們班任的風格還是挺像的。」
他說話有點幽默,學生也就漸漸放開,聽他這麼說,他們集體「噓」了一聲。
「重點漏不了,你們班任不放心,還給我備課了。」季洋拿出一本筆記本。
「那班任什麼時候回來?」
「班任沒事吧?」
「班任好了嗎?」
……
學生紛紛開口問。
季洋沉默了一下,開口道,「好多了,你們認真準備複習,那她應該就欣慰很多。」
接下來的自習,班級里安靜了好些。
每個人都埋頭學習,教室里只有翻書和寫字的聲音,就連魏東都把一本作文本拿上來,放在季洋面前,「四篇。」
「你剛剛又遲到兩分鐘。」季洋看著他。
魏東癟嘴,伸手又要拿回來,季洋卻壓住了,「回去吧,用剩下的時間複習,她說最擔心你,不過我瞧著你已經自我放棄治療。」
「我沒有。」魏東咬牙,轉身就走下去。
他憤憤拿起一本書,看了兩行又趴下去,緊接著又坐直,腦海里一直是昨天的畫面,加上季洋說的話。
這一次,雖然主要不是他的原因,但章若宛還是向學校保住了他,以免遭到他爸的一次毒打。
如果打一頓罵一頓還好,心底覺得扯平了,不打不罵,讓他覺得愧疚也虧欠,更覺得不爭氣難堪。
季洋拿著章若宛的備課本在講課,說的內容所差無幾,他還笑著說,「我可是被她監督過了一遍,肯定是嚴格按照進度來的。」
這倒是讓很多人對他的認識更深了,不再是活在那個謠言裡的「班任渣男老公」,瞧著風趣幽默,講英語也講得很好呢。
不過季洋也只上了這節課,之後章若宛就自己上了,有時候班級有一些活動,他也會來幫她管理一下,更多的時候則是在傍晚她下晚自習接她一起回去。
這個場景每天都能見到。
十點半,章若宛在辦公室里教學生,季洋肯定是準時到的,在旁邊默默等,等她教完請教的學生後,等一會沒人,兩人就回去了。
如果這時候有學生下樓,跟在他們後面就會看到季洋牽著章若宛的手,兩人一步一步往教室寢室走,時間早一點兩人就去走一下操場,回去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