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妤覺得心口酥麻,含羞垂了垂眸,「那王爺穿上試試?如果不合適的地方,妾身再改改。」
她拿著衣服走過去,替他套上。
外衣前面是她用金線繡出來的蟒,張開的爪子是四角,眼神往前,栩栩如生。
「還有什麼是妤兒不會的?」季洋低著頭,看著正在幫他系衣服的她。
「王爺會的妤兒不會。」凌妤低聲回。
季洋喜好騎馬射箭,玩弄刀劍,這些,都是她不會的。
相反,女子需要學的琴棋書畫女紅,看帳目,她打小就開始學了。
「本王能教你。」季洋說完,又擰了擰眉頭,搖著頭,「眼下你身子不便,待生下胎兒,本王能教你。」
「好。」凌妤笑,不願掃了他興致,應了又道,「王爺可別忘了。」
「本王自然不會忘。」受到質疑,季洋臉色認真無比。
「那……」
「王爺。」
凌妤還未說話,季春的聲音便在外頭傳來,帶著著急嚴肅。
「進來。」
季春走進,朝著季洋便開口,「王爺,昨日送去地牢中的李嬋嬋在方才暴斃了。」
聞言,凌妤手僵了僵,眼底染上不可置信。
她手上還未染過人命,當時也是氣急,不過是三十大板,怎麼就暴斃了?
雖看不慣李嬋嬋,她也從未想要將她杖打致死。
「死了?」季洋倒沒她反應這麼大,「打了幾十大板就死了?昨晚不是好好了?」
「獄卒發現之時,已經沒了氣。」季春也納悶。
「是不是妾身……」
凌妤沒說完,季洋抬手制止,陰寒著臉,「查!給本王好好查!看誰如此膽大,在本王的地盤上公然挑釁。」
「王爺的意思……」季春眯了眯眼,也沉了臉,「有人故意殺人滅口?」
「本王還未審訊,李嬋嬋就莫名其妙死了,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什麼?」
「卑職這就去。」季春急匆匆又離去。
凌妤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
李嬋嬋死了。
還是被人謀害致死?
「本王昨日就應當聽王妃的話,派人守住這李嬋嬋,揪出幕後黑手。」季洋看著她,「還是王妃想得周到。」
凌妤望著他,低著聲,「妾身沒想到這麼嚴重。」
她以為對方的目的也就是爭取季洋的寵愛,幕後之人可能就是出出主意。
公然在監獄殺人滅口,身處後院的她沒接觸過這些事。
「那對方的目的就不僅僅是表面看到的。」季洋牽著她的手往桌邊走,「王妃如今懷有身孕,萬事也要多多小心。」
凌妤心下一咯噔,倏然瞪大眼,手附上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