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說,王爺應當自我反省。」
她說著,抬頭望向他,觀察他的眸里的情緒變化。
「有何好反省?母后是越發糊塗了,皇兄後宮佳麗三千人,我獨有妤兒一人,又不是生子比賽,急不得。」季洋挑了挑眉眼,脫口而出。
神色間毫不在意。
「妾身是享受著王爺的獨家寵愛又承受著各方壓力。」凌妤緩緩出言。
不是她不願生,實際上是季洋。
可她總不能說吧?
在太后面前也得順著,應下來。
「懷胎十月,那不就……明年吧。」季洋糾結了一下,為自己爭取利益。
凌妤也覺得他憋屈,她懷孕的時候他也是與她同房而寢,著實是委屈了。
但她現在也已經養成習慣,受不了讓別人伺候他。
「妾身可以再等一等,但是王爺,可別等妾身懷孕了,這府內又多了新人,那日妾身已無精力再去打理。」凌妤現在都有底氣和季洋這般要求了。
實際上,若是季洋納妾去側妃,她也是別無他法只能忍受,還得替他操辦。
有些美好一旦嘗到,便忍受不了消逝。
「那是自然,妤兒不得說胡話。」季洋輕斥,擰著眉低頭看她。
凌妤抿唇笑,往他懷裡躲,「妾身自是信王爺,毫無保留信王爺。」
這幅樣子,哪怕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惹得季洋起了心思,兩人回了房。
一回,便出事了。
說好的明年,一月後,凌妤便檢查出有孕,
太醫稟報之時,凌妤看著季洋的臉一下黑下去,那就一個委屈。
臉上就差沒寫著:怎麼就懷了呢?
王府上下歡騰,好消息都傳到皇宮,太后和皇上又賞賜了好些東西。
凌妤自然也是意外,歡喜總有,可是她還不能表現。
還得哄著他的王爺。
夜深。
季洋睡在床上,難得沒抱她,心情鬱悶著呢。
凌妤頭髮批下來,身上穿著白色的寢衣,露出修長的脖頸,肌膚更是細膩,往他那邊靠,見季洋沒有沒動,眼底染上失落,「怎麼?妾身才剛有孕,王爺就嫌棄妾身了嗎?」
「本王沒有。」季洋否認。
「那王爺是不喜這個孩子嗎?不希望它到來。」凌妤話語受傷。
「本王沒有。」二連否認。
「那王爺是為何?不喜妾身嗎?」
「妤兒……」季洋看向她,見她一副憂傷的模樣,將她摟入懷,「喜喜喜,只要你生的,是顆蛋本王都給它搭金窩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