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懶得理。
*
月初。
還沒開始同學聚會,但是已經在群里說了好幾次聚餐,吃宵夜,每一次潘城南都會給他打電話,都被季洋推辭。
這一次,不知道無意還是故意,還讓張冉接,對方在一陣起鬨中開口,「季洋,你來不來?大家都等著呢,好不容易聚會一次。」
季洋這人是完全憑藉老實又當冤大頭被一群人記住。
老好人嘛。
沒啥本事,勝在也沒啥毛病,髒活累活搶著干,大家還是願意給他留個位置。
「我這邊是真沒空,還在機構輔導。」季洋見學生來了,出聲道, 「我就先上課了,下次再說。」
話音未落,張冉還沒來得及會說話,那邊已經掛掉。
「進來坐好,我們要上課了。」季洋把黑板擦掉,將凳子又往旁邊移了移。
他講課還算有耐心,脾氣好,學生喜歡,家長反映也不錯,機構又給他加了幾節課,有時候會十點多才下課。
不講完可能就要十一點了。
嚴韻今天還帶著兒子在外面等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浪費?誰約都沒用。
拿著白板筆轉過身,邊寫邊道,「上節課我們複習了哪些內容……」
……
另一頭。
張冉在眾人的期望中面色青白,極力一抹笑,「他在忙,好像在當補課老師?要不我們不等他了。」
「下次有的是機會嘛。」
季洋喜歡她好幾年,大家都知道,這一次就連她也是覺得季洋一定會聽她話。
原本自信洋洋,季洋可謂是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忙什麼?你現在都不放在眼裡了?這個季洋,搞什麼呢?」潘城南開口。
「我有什麼好放在眼裡?你不要亂說話。」張冉出聲提醒。
以往她覺得別人把她和季洋放在一起是對她的一種恥辱,被這樣檔次的人喜歡是拉低她的身份。
現在是季洋也結婚了,本能就去否認。
「誰不知道季洋這傻小子喜歡你?你結婚前幾天,他不是一個人坐火車去找你?是不是真的?」潘城南聊起八卦。
別人的醜事就是他的笑料。
「過去的事了。」張冉沒承認也沒否認,將烤串推到他面前,「吃你的。」
「這本來就是事實嘛,大夥說是不是?」潘城南笑著打趣,吃了幾粒花生,起鬨道,「你是不知道,你結婚當天,季洋那傢伙出來和我們喝酒,醉得一塌糊塗,還是我和子君把他扛回去。」
「一路發瘋,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爹媽。」
……
張冉聽著他們講,季洋的確對她用情至深,可是沒有實力,這些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
除了長相,能力家境人脈一點都沒有,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大出息?
她覺得除了老實,一無是處的人,於是毫不猶豫選擇優質男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