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可以送去早教中心,請個阿姨幫幫忙,只要想,都是有辦法的。」張冉說得輕鬆。
嚴韻笑,好一會才道,「我們習慣自己帶他。」
實際上哪有說的那麼容易,她是懷孕到九個月才辭職的,其實誰都挺難。
「女人嘛,還是要出去接觸社會,不然過幾年你就會發現你和社會脫軌了。」張冉還在勸,一副活出新姿態的模樣。
「頭疼。」季洋出聲,打斷兩人的談話。
「那你下次別喝這麼多酒。」嚴韻說著還是給他按摩起來,「害人膽心。」
「嫂子,到了。」張子君將車停下來。
「謝謝,麻煩了。」嚴韻對他們由衷感激,走在前面,掏出鑰匙,打開門。
張冉也跟著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兩人的家。
一家三口住的地方和她住的地方一樣大,她還嫌小,不同的是,這裡東西雖多,卻被收拾得很整齊溫馨。
嚴韻打開房門,看到兒子抱著玩具熊坐在床上,一臉委屈看著她。
「兜兜,你怎麼醒了?」她快速走過去。
「媽媽。」小傢伙醒來看不到爸爸媽媽,眼眶都紅了。
「媽媽去接爸爸了。」嚴韻解釋,和兩人一起把季洋放在床上,然後給他脫鞋。
「那我們先走了。」張子君和潘城南也沒多留,嚴韻連忙走出去送。
送走兩人,張冉也跟著她上樓,主動朝嚴韻道,「你一個人忙得來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
這句話聽著挺奇怪,嚴韻婉拒。
「那你好好照顧季洋吧,我就先上去了。」張冉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上了電梯。
嚴韻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哪點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房內。
醉酒的季洋睡在床上,閉著眼,小傢伙坐在他的身邊,懷裡還抱著一隻玩具熊。
見媽媽進來,他昂頭,撅了撅嘴,「爸爸好臭,臭到兜兜了。」
嚴韻:「……」
她認命打了桶水,開始給季洋試擦身子,而後見對方睡著,又把兒子哄睡。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深夜。
她望著熟睡的父子兩,眼底卻無半點睡意,走到書桌前,打開了燈。
清晨。
季洋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重眼花,睜開眼,看了看旁邊,小傢伙正坐在一邊玩他的玩具。
「媽媽呢?」他用手抵著太陽穴,起身問。
「媽媽在做飯,兜兜都去幼兒園回來了,爸爸你是小豬變的嗎?」他爬過來,盯著季洋。
聞言,季洋往窗外看去,外面的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