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洋笑意徒然深了,也站起來走過去。
「皇上,晨兒越發無禮了,臣妾是越發難以管教。」蔣雲輕一副頭疼的模樣。
這般說就有些嚴重,可總比季洋自己覺得後厭煩好,說白了,那是故意說。
「朕倒不認為,皇兒還小,有些孩子氣很正常,無需過多在意這些。」季洋回答得漫不經心,好似從不放心上。
蔣雲輕有些恍惚。
她仿佛看到那個剛成婚時,對她寵愛有加,深情蜜意的他。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讓她無需行那麼多禮,與她不分你我,好似就是一對尋常夫妻,一度讓她覺得嫁對了人。
「皇后做的糕點,還是一如既往好吃,恐怕御廚也不及。」季洋的話語再次將她思緒拉回來。
「那皇上就多用些。」蔣雲輕淺笑,舉止雍容優雅。
「兒臣還要再吃一塊。」季晨說著小手又往盤裡伸出,還拿出一塊遞給蔣雲輕,「母后也吃一口。」
「母后方才已經嘗過。」蔣雲輕看著他,眼底又柔了好些,對於季洋的讚賞,她心底掀不起一絲漣漪。
深夜。
季洋在她宮殿批閱了奏摺,隨後才進入內殿。
蔣雲輕給他脫去外衣,兩人躺了下來,他就在旁邊,她心底卻平靜得很。
這一次魚水之歡就像例行公事,一個月一次,毫無樂趣。
「晨兒也並非皇后所說心思不定,朕觀察了下,他沉穩許多,太傅也說進步頗大。」季洋主動出言。
蔣雲輕望著他,聲線里摻著著歡喜又無奈,「怕是皇上這些日子監督他,也便勤快了起來。」
將功勞推給季洋,對方如她所願,眉目舒展,薄唇都輕挑一下,「皇后平日裡還是要多加鼓勵他,且不可打擊。」
「臣妾知道。」蔣雲輕謹記於心的模樣,溫婉賢淑,實則在心底對他一屑不顧。
季洋嫌少參與季晨的成長,兒子的優秀,那是她功勞,與他無關。
自戀又輕狂的大豬蹄子有什麼?
「今日西北傳來消息,蔣大將軍已經抵達西北,著手給難民安排住所,依照蔣大將軍的能力,相信在不久便能處理,安排妥當,只是委屈了他,一大把年紀,還要奔波。」季洋緩緩道,還要側頭看她。
蔣雲輕垂落在一邊是手緊握,面上不動聲色,「能為皇上分憂乃父親榮幸,父親心繫西北百姓,去那頭也好,臣妾也會為西北百姓祈福,與皇上一條心,願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也能讓皇上少些煩惱憂愁。」
季洋伸手附上她的臉,手中的肌膚嬌嫩,讓人心頭髮癢,看著她飽滿櫻紅的唇瓣,他眼神又變了變,似笑非笑道,「你啊。」
「皇上。」蔣雲輕嬌羞往他懷裡傾了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驟然收斂神情,眼底輕蔑。
很可笑。